噌的一下!血气顺着脖颈蔓延整个俊脸,耳根子红的都快着了。
万幸,江盟朝脸上的血色不比林星弛少多少,盖住了异样。
“再多看一眼,信不信本王把你眼珠子抠下来。”出于男人的直觉,萧云昭严严实实的抱住了林安月谨防自己心肝宝贝被贼人觊觎。
“切,又不是纸糊的看一眼能死啊,再说小爷见过那么多环肥燕瘦的美女,林安月此等姿色一般的女子根本入不了小爷的眼睛。”扭过头去,江盟朝撇着嘴佯装不屑,可余光还是瞥了一眼林安月。
“江老侯爷还没死么?”林安月随口问着。
“看气色离死不远了,要不然怎么找你去复诊。”江盟朝带孝子的答复着。
“驾车吧,去侯爷府。”
“本王和你一起去。”萧云昭牵着林安月的手一起上了马车,他才不会给江盟朝接近宝贝娘子的机会,一点也不行。
“哼~”江盟朝侧身上马,抬起袖子擦拭着鼻子流下来的血,临了嘟囔了一句不满:“林安月给老头子看病你跟个狗皮膏药跟着烦不烦,小爷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一场血战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随着事件重要主角们纷纷退场,王府门前只剩下佯装柔弱却无人理睬的宋婉婉,以及被打的头破血流早就没了贵公子模样的林星弛。
其实他们还挺想看狗血虐恋大戏的,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宋婉婉应当住进七王府,然后使用手段离间七王爷七王妃的感情。
这个时候,江家小侯爷趁机而入给七王妃足够的关心爱护,昔日的恩爱的夫妻百般误会,最后合离各奔东西。
五年之后,七王妃带着孩子回来,熟料那孩子竟然长得和七王爷一般模样,调查之下才知晓孩子是七王爷的种,于是乎,又一场虐恋情深你跑啊跑他追啊追的追妻戏上演!
可惜,能用武力解决问题便绝不多废话一个字的林安月,根本不给他们看虐恋大戏的机会。
散了撒了吧!
“若宋姑娘不嫌弃,本公子送姑娘回去吧。”
“多谢林二公子,有劳了。”
……
林星弛送宋婉婉回相府的事情林安月并不关心,已经到了侯府的她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老侯爷相信光么。”
“什么光?”江海河被林安月说的一愣,自己找林安月来看病和相信不相信光有什么关系。
“回光返照的光。”
“你大可直说本侯大限将至,不用和你死爹一样损人不带脏字。”越想越来气,早晨刚和林秉承那只老狐狸在朝堂上吵完架,现在又来受林安月的气,不愧是父女俩一个比一个损。
“敢问侯爷一句,您最近的饮食是砒霜拌饭还是鹤顶红扣肉。”才几日的光景,江海河身体里积压的毒素暴增,她若是晚来半日……
“想说什么说什么,本侯承受得住。”江海河看得懂林安月眼底的沉色:“本侯还有多久可活。”
“最多三个时辰。”三个时辰都算多,林安月将一根又一根的银针刺入江海河的穴位上,从他皮肤中渗透出的绿色液体顺着银针滴滴落在地上,散发出一股十分苦涩的味道。
“若不是解药压制着毒性,侯爷三天前就已经暴毙身亡了。”
“……”江海河没有说话,坐在太师椅上任由林安月把他扎成刺猬。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书房外的天色由白转黑,林安月这才将刺猬的刺一根根拔下。
“一万,两万,三万,四万……”林安月一边拔针一边数数。
闭目的江海河缓缓睁开双眼,不解林安月再嘟囔些什么:“何为十六万,十七万。”
“一根针一万白银,不多,大概也就七十多万吧。”
当听到一根银针的价格是一万两白银的时候,江海河险些一口老血把自己给呛死过去,好一会儿才喘过气儿来。
“林安月。”
“嗯?”
“我儿也叫你一声爹,你与本侯也算是名义上的兄弟,索性这诊金就别要了当你孝敬大哥了,如何?”
“我算是知道江盟朝不要脸的劲儿从何而来了。”
那时候的鲜衣怒马少年郎
为了区区七十万两银子,江侯爷竟然把儿子卖了甘愿和林安月称兄道弟,也是令人大开眼界了。
林安月也不会答应,毕竟江盟朝不值这个价。
“萧云昭,你别以为你是萧国王爷就能牛气了,你在小爷眼里什么都不是。”
“林安月是本王的娘子,正经儿八百的娘子。”
书房门外传来江盟朝气急败坏以及萧云昭得意的声音,越听越想两个小孩子吵架。
“你有病,林安月还是你娘子与小爷有什么关系。”
“本王有宝贝娘子,又会武术又会艺术厨艺还特别棒。”萧云昭再次开口,言语间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是对林安月的夸赞,尽管和江盟朝说的是两个频道的言语,但丝毫不影响萧云昭话中止不住的喜欢。
“萧云昭你……小爷在和你说打架的问题,你扯林安月做什么。”江盟朝攥着拳头话说的咬牙切齿,若仔细听去还透着羡慕和妒忌。
“呵~”冷笑一声,萧云昭双手端着肩膀,吊着一双深邃得眼眸眼底挂满了不屑:“本王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宝贝娘子是本王在心尖尖上宠爱的女人谁也夺不走,当然,宝贝娘子心里也只有本王一个人,其余的阿猫阿狗根本入不了宝贝娘子的眼。”
“你……”江盟朝再傻也听得出来萧云昭话语中的阿猫阿狗是什么意思,想开口说什么回怼可话到嘴边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