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林在右营虽然不是顶尖的存在,也至少是中上游,若非如此他岂敢第一时间出头?
瞧着这新人对战高飞林游刃有余不说,在三人合为之下也能如此轻松取胜,想必是有些真功夫的。
宗延黎在路上耽搁了会儿,到了三营的时候现营内大伙儿都到了,宗延黎脚步一顿看着那或坐或靠的四个人,一时之间万千情绪涌上心头,脚步定在原地半晌未动。
“你就是新来的伙长?”大抵是宗延黎的神情和目光太过诡异,帐中气氛略显诡异,那坐着的男人猛地站起身来,朝着宗延黎走了过来。
“我们可不需要什么软脚虾做伙长。”那站起身的男人极为高壮,瞧着都有宗延黎两个大了,比宗延黎更是足足高了一个头,看着头顶都快直逼帐顶了。
“我知道你有些来历,我们也不为难你。”他粗着嗓子目光凶狠的说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也休想让我们听你的。”
瞧着他那样子,似乎大有一种宗延黎敢多说一句,他就要把人脑袋捏爆的凶狠架势。
宗延黎轻飘飘的弯了弯唇:“行。”
“……”
大约是宗延黎出乎意料的温和平静,竟是让帐中一触即的气势莫名凝滞。
那高壮男人也是一愣,狐疑的看了宗延黎两眼,随即冷哼一声说道:“算你小子识相。”
宗延黎依旧笑着,转身把手中包裹放去了旁边床位上,低头看到那丢在一边的巨锤,一时恍惚开口道:“蒙奇你的锤子不要放在床上。”
“老子爱放哪儿放哪儿!”暴躁的声音随之响起,帐内静了会儿之后,那高壮男人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我刚刚说名字了?”
“嘶——老子没说吧?”
蒙奇满脸的困惑,转头去询问帐中其他三人。
宗延黎转过身,神色自若张口道:“我既是受命而来,自然需要打听打听帐下同伙都是何人。”
她很自然的将帐中其余三人的名字都叫了出来,那坐在小桌边面容略显儒雅的男子叫霍文启,靠着柱子身形修长,冷面冷眼的男子叫解虎,最后一个坐在榻上的男子很是刚毅英武。
他便是匡行权,若不是宗延黎被调来,他该是他们的伙长才是。
“宗延黎!你的人送来了!”帐外呼喊声传来,宗延黎神色微顿,转身出去了。
帐外宗延黎一眼就看到了那被镣铐锁着的闻年,不过短短几日竟是觉得他消瘦了许多,长垂落遮住了他的眼睛,亦是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宗延黎略微皱眉走过去道:“把他身上的镣铐解开。”
那送来的人愣了愣:“将军说……”
宗延黎冷声道:“我不管是谁说的,从今天起他是我帐下同伙,不是你们囚禁的犯人。”
那士兵憋着气打开了闻年脖子上的镣铐,最后还不忘冲着他们丢下一句:“真是自己找死,你们跟着这样的伙长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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