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养、爹娘,这四个字像是四条无形的锁链,冥冥之中捆在庄青鱼身上。
庄青鱼也不气,站在庄母的角度,认真为她考虑。
“可是,修仙之人用的东西,你们能用吗?万一控制不住,法器误杀了谁,这要找谁说理?”
说罢,庄青鱼还示范给她们看。
只见她抬起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作剑指轻摇,腰间飘带随她指尖动作飞射出去。
“轰——!”
“咯!”
银白飘带射穿房梁,房屋顷刻间坍塌。
低空飞过的老母鸡也被射穿。
血雾四散。
“喏,就像这样。”
庄青鱼收回空中悬浮的飘带,指尖掐诀,施展出她回来路上现学的半吊子净水术。
院外,钟兴鹤看得颇为满意,连连点头。
不愧是他的亲传大弟子,入门奇快,悟性绝佳。
“啊!!庄青鱼你发什么疯!”
庄母疯了一样,去把翻窗逃生的小儿子从废墟里拖出来。
“庄彩蝶!你瞎了还是聋了,还不过来帮忙!”
知道现在使唤不动庄青鱼,庄母只好朝躲在旁边的庄彩蝶发泄怒火。
庄青鱼看她们乱成一锅粥,耸了耸肩。
“我都说了,仙人用的东西很难掌控。是你们不信,我才试给你们看。”
“你——!”庄母气急,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的屋子啊!”
到现在,家里乱成这样,出门酗酒的庄父才紧赶慢赶地赶回来。
他喝得脸色酡红。
即使女儿被邪修劫走,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酒兴。
“你看看,你自已看看你的好女儿!一天到晚就知道喝,你这个女儿都要翻天了!”
庄母抱着腿骨被压折的小儿子痛哭流涕。
“你看她,得到宗门的仙人赏识,回来翅膀就硬了,把家里弄成这样!伤得这么重,咱儿子可怎么办啊?”
庄父酒劲上头,哪里听得了这话?
他浑身颤抖,在周围左看右看,最后把目光落在地上的擀面杖上。
“老子今天非得抽死这个白眼狼!”
“行啊,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庄青鱼都想打哈欠,身体往后轻轻一跃,退出一丈远,单脚踩在篱笆上。
庄父恶狠狠地扑了个空,脸着地摔下去,当场破相。
“和我断绝关系,族谱除名,滴血为誓,苍天为证。
“五十两银子,你们拿去建屋治腿,就当是我的买命钱,以后我们便是陌路人。
“按你们的打算,把我卖去县里当丫鬟,就算卖命,签终身契也卖不到五十两,你们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