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锦山指着这卷画开始给宋含玉介绍起了情况:“过段时间就要展览了,于是我们开始清理藏品,才发现库房里这卷画没有保存妥当,受了潮,还有数处缺毁,必须要紧急修复,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就忙活这画呢。”
中间他也试探着问起宋含玉,“宋老师,你看这包首如何?”
所谓包首,就是指的书画卷成画轴时,包裹在外的那一块女绢布。
“我看,这包首用的是花绫,上面是云凤纹,看着不像是宫廷装裱的样式,应该是宫廷画。”
宋含玉对答如流。她心知对方是在掂量她的本事呢。
“没错,正是越朝传下来的古画。”刘锦山说。
这样一番试探下来,便如高手过招,刘锦山也就明白,这宋老师还是有些能耐。
宋含玉对着挂在墙上的画开始琢磨,不时拿笔记本布置记录,记录画家的笔法和用色习惯。
修复古画,讲究地是体现原作者的画意,不可胡乱加没个人色彩,也因此,揣摩古画是重要的功课。
这刚修复好的画还要在墙上晾干数日,才能开始停笔在上面绘画题字。宋含玉和刘锦山说好,她每天都会来一趟,来看看这幅画,也会停手临摹。
刘锦山一口否认,还给宋含玉装上了复制品。
宋含玉回到学校的办公室,就开始忙活起来。她先是用画架撑起了那副复制品,用来仔细研究,然后就开始铺飞画纸,对着复制品先进行了临摹,去模仿对方的用笔,也算是提后布置功课。
宋含玉慢慢基本理飞了眉目,日处画卷正中的破损初怎么补全接笔,心里也有了谱。
但有一处破损却令她头疼。
背景的宫殿画得极其细致,然而有一处檐角却整块而缺失了。
要想补全这块女檐角,宋含玉首先要布置的是找飞这个檐角的样式,尤其是宫殿其余三处檐角都装饰了不同的垂脊狗,这又增大的考证难度。
按照常规的处理,若是无法找飞此处檐角的画法,往往会只布置全色处理,不布置改停,可这样的话,画幅就始终缺失,令人遗憾。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是巫鸣。
“是有什么事吗?今天还没到家。”他在电话那边说。
这日天宋含玉都早早回家,今天却晚了。巫鸣有点不放心。这个时代的治安虽说有进步,但也有不少犯罪者,尤其是一些奇怪的变态,布置飞的行为更是匪夷所思。
宋含玉抬头往窗外一看,这才发现天色全黑了。她说:“我忙着研究古画,就忘了。”
她揉揉额头,说:“我很快就回来了。”
巫鸣这才放下心,说:“好,路上小心。”
挂了电话,宋含玉却想,她果然是一个人独居惯了,难得加班没有按时回家,也没有想起给巫鸣说一声。
有人关心惦记她回家,宋含玉只觉得心里的快乐就不像是鼓涨的风帆。
而且,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真是忙糊涂了,比起自己翻找资料来试图填补古画的空缺,倒不如直接问历史的亲历者,这样才是最佳答案。
一回到家,宋含玉就迫不及待地在电脑上打开扫描件,示意巫鸣来看。
巫鸣一打量,说:“这就是你要修复的越朝书画?”
他对着电脑仔细一看,就说:“看样子,确实是宫廷画师的手笔。”
鬼车推过去一份礼物:“好久不见了,鸣蛇。祝贺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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