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健的母亲一听不乐意了。
“你有病啊!那是你亲儿子,你让他睡大街!我跟你拼了!”
电话那边,吵吵嚷嚷。
单健嫌烦,“挂了!”
“你给我回来听到没?!立刻!马上!你别忘了你的大学是怎么来的!上赶着往单卿山跟前凑,你怕他发现不了是不是!”
单健轻狂,“爸,这事已经成定局了,你不是说你办得天衣无缝?他怎么可能发现?就算单卿山他发现了又怎么样?这个学期都要结束了,在京大的是我,不是他。再说了,这事儿当初也不是我求着你办的,要是没顶,现在上大学的是他,赚大钱的就是我。我也用不着偷跑过来,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你他妈的个逼崽子,要不是老子为你谋算,就你那个吊成绩塞钱都没人愿意收你!现在还成老子的不是了?要不是你老师找不到人打电话给老子,老子都不知道你学都不上!在学校不是打游戏,就是翘课!你他妈赶紧给我滚回来!”
“不!可!能!”
单健直接挂断电话。
大学是他的,
这富贵也是他的。
都是他的!
他陪我走得越远,我越怕从此不见
凛冬萧瑟,山间清冷,连鸟声都没有。
单卿山躺在一个无草的坟包上,就像是枕在母亲的大腿上,仰望着灰暗的天空。
以前小时候受了委屈,觉得撑不住的时候,就会跑到这里趴在妈妈坟上哭,觉得孤单的时候会躺在坟上,和妈妈说话。
渐渐大了,不这样做了。
今天……
他来了。
“妈,我…我昨天差点就让周崇亲到我,我没有第一时间躲开,我能躲开的,我……应该是因为喝醉了。”
单卿山侧身,像是躺进了母亲的怀里,控诉。
“但是他没有喝醉,他今天早上……”
简直难以启齿。
周围没人他都不好意思说!
他活了十九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回想起来就两颊滚烫的事情!
“很失礼。他不要脸!他个色魔!我该把他打残的!以前别人把墨水泼我身上,我都揍回去了,我今天……”
单卿山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那里好像还残留着周崇……感觉。
“我家,我跑出来了……”
他甚至还羞愤欲死……
他有什么好欲死的?
遇到这种变态就应该重拳教他做人!
单卿山按了一下心口。
昨晚剧烈的心跳影响至今。
“我怎么不打死他?昨晚他要亲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他踹沟里!太过分了,对他好,他就蹬鼻子上脸。”
单卿山两颊滚烫,又气又羞。
闭上眼睛耳边就响起周崇黏黏乎乎的一声“老婆”。
气得翻了个身。
说到底单卿山也才19岁,在深山里也没受过那方面的教育。
整天除了读书,就是家务,要不就是农活。
这件事情对他,打击很大。
单卿山躺了好一会儿,硬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将近来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妈妈。
说着说着,提到了村里今年收的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