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楚婳坐在榻上,就算是用脚踩着他的手指,也实在是没有用太多力道,并不疼。
她一边踩着那骨节分明的大手,一边微微抬起脚轻轻在他的手背上摩挲。
她在故意逗他,她可太想看到这样一副清冷矜持、无波无澜的面庞,因她染上一丝鲜活的情绪了。
就像是雪地上的血花,暗夜下墓地里的鬼火,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反差美。
这一定比她密室中会发光的老鼠和兔子,还要有意思得多呢…
果然,百里景煜的面上闪现出一丝慌乱,一丝无措,不似作假。
楚婳满意地勾了勾唇,停下脚上的动作,由着他为自已捏足。
“阿煜,你若想入本宫的公主府,可得好好表现一番,仅凭着这点本事可不够呢…”
百里景煜握着她小脚的手微僵了片刻,但很快恢复如常。
“奴谨听殿下吩咐。”
“把衣服脱了,趴在方桌上!”
楚婳下令道,语气不容反驳。
承宠
百里景煜脑海里“轰”的一声,如夏日惊雷。
这些年,关于他家公主殿下的传闻不少,即使他远在北澜国也略有耳闻。
他不是不知道如今的她至少从表面上看,已经和儿时大相径庭。
即便百里景煜早已作好心理准备,此时此刻对于楚婳的“主动相邀”,仍是惊诧愕然。
但除此之外,他内心深处竟暗暗涌起一丝连自已都未曾觉察到的窃喜。
可一想到他家殿下或许曾经对其他男子也如此“热情似火”,他心底又不禁泛起丝丝苦楚与绵绵酸意。
可他的殿下又有什么错呢?
很快,百里景煜已经平复好万般思绪,至少在楚婳看来,并未有任何异样之处。
“诺。”
百里景煜顺从地应了一声。
一旁的乐师与侍从见此情形,也知趣地退下了。
百里景煜温柔为她拭干脚,又重新给她穿好鞋袜。
紧接着,他迅速走到一旁的紫檀木方桌前,毫不犹豫解开腰间的玉带。
若不是他的殿下拒绝了与北澜国的联姻,他堂堂北澜国的一国之君又何苦要出此下策,伪装成一个小倌来接近她呢?
薄如蝉翼的长袍被随意地扔在地上,男子精壮光洁的胴体展现在眼前。
楚婳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香艳的画面。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站在了百里景煜身侧,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他胸口捏了一把。
“嗯…”
“嘶…”
两人异口同声,皆发出一声叹息。
一个是猝不及防被一只软软暖暖的小手捏了一爪,被撩得忍不住轻咛,一股热气从胸口直冲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