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呐,怎么会这样。
男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背暴露在她眼前。
萧云飞穿着黑色的粗布衣裳,就算被血浸透了也看不出来,要不是她闻到了血腥味非要掀开看,根本不知道他伤的这么严重。
这男人是铁做的吗?他怎么忍住一声不吭的。
萧云飞这几天不光日夜赶路,在赶路的时候用脖子驮着孩子们,还一停下就马不停蹄的到处给他们找吃的。
甚至就在刚才,萧云飞还纵着她,陪她去打了一架。
他打人的时候牵动背上的伤口,肯定特别疼。
萧云飞明明是这么好的人,为什么所有人都对不起他。
她真替萧云飞感到不值。
萧云飞没听到身后有动静,扭头一看。
现苏苗苗咬着胳膊,脸上全是眼泪。
怪不得没声音,原来是苏苗苗用胳膊堵住了嘴。
可是苏苗苗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
“哭什么?”
偷偷哭被现了,苏苗苗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她放下胳膊,眼睛里含着泪问。
“萧云飞,你身上这些伤是怎么弄得?我看着像杖刑和鞭刑。”
萧云飞眼神黯淡,他苦笑着反问。
“你觉得还有谁能伤得了我?”
这话乍一听有点自负,但说这话的人是战无不胜的萧云飞,他只是阐述事实罢了。
苏苗苗立刻猜到那个让萧云飞伤成这样的人是谁。
是啊,除了狗皇帝谁还能伤得了萧大将军。
自古以来功高震主的大将军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萧云飞是梁国四大名将之,年仅岁的他屡建战功,深受百姓爱戴。
正因如此,狗皇帝怕无法平息民愤不敢直接杀他,于是重新制定了流放规则。
狗皇帝看似仁德,规定他们无需全家流放,只流放他们一家七口,实则是怕萧云飞起兵谋反,才把九族之内的所有亲人都扣留在京城做人质。
规定他们必须到沿途的五十六个馆驿报到,是怕他们抄近路。
规定他们什么都不许带,在流放路上不许暴露身份寻求便利,这是想让他们没吃、没喝、没钱、没车,想让他们热死,渴死,饿死,一步一步走到宁古塔,这样他们就算路上没死,等他们走到宁古塔也可能过规定时间了。
狗皇帝设定这么多规则还不够,竟然还打伤萧云飞,让萧云飞大夏天带着伤去流放,这和直接处死萧云飞有什么区别?
苏苗苗越想越气愤,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说。
“又是狗皇帝,真想立刻杀了他解恨!”
此时她的话刚说出口,嘴立刻被男人捂住。
“以后这种话不准说!”
萧云飞的表情很严肃,苏苗苗被吓了一跳。
她扒拉掉男人的手,蹙眉道。
“这又没人。”
“你怎么知道没人?”
“你是说?”
后边的话苏苗苗惊讶的捂住嘴没说出来。
萧云飞阴沉着脸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想。
“咱们出来这五天,我已经处理掉三条小尾巴了,现在暂时没人跟着咱们,但不代表明天没人跟,以后你说话一定要注意,别给人留下把柄。”
苏苗苗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现在狗皇帝正想尽办法想杀了萧云飞,现在留把柄等于等对方手里递刀子。
她郑重的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