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在我腰臀处游移着,时而轻按,时而揉捏,掌心仿佛蕴含着一股真力,暖暖得十分舒服。
我伏在松软的被褥上,望着窗外的一轮弯月。
“凛熙,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挺温柔的?”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没有。”他很简洁,手上的动作也一直没停。
“那你要记住,我是第一个这麽说你的人。”我打了个哈欠。
他忽然抬头,眯着眼意味不明地看我,然後微微一笑。
那笑容,不是平时有些疏离有些淡漠的笑容。
很漂亮,很真实。摸得到触得着的。
他说:“夙墨,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人很奇怪?”
“噢?”我非常好奇。
“我照顾过很多新来的白衣宫人,向你这样平静,满不在乎的……很少。”
“他们通常会大哭大闹,然後质问我为什麽不帮他们。你……很不同。”
凛熙的侧脸在琥珀色的月光下,线条很柔美,让人怦然心动。
我猛地转身,凑到凛熙的耳旁,轻柔地说:“左护法,你不知道……”
“其实……我每一种反应,每一个动作,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有目的的。”
两个人挨的很近,我的唇几乎贴上了他的耳垂。暧昧,带着那麽丝丝缕缕的情色。
明澈的月光下,我清楚地看到他本柔和的面容一下子僵硬,他一把推开我,冷冷地说:“我想,你有什麽目的与我无关。你没必要告诉我。”
我懒懒地靠在一侧,漫不经心地笑。
其实左护法凛熙并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每一个动作都有目的,这是实话,包括刚刚靠近那麽放浪地接近他。
他不该反映那麽强烈的。人的身体很直接,为什麽我一靠近他他就有了反映,却如此急迫地推开我?
这点让我这种风月老手轻而易举地就看出来,左护法凛熙并没有让人太过亲密接触过。更别提床事了。
同时我倒是还确定了一点,凛熙脸皮很薄,所以他自然不会把我的行为跟萧印月汇报,这对我来说倒比较安全。
不过,我现在很好奇,在这种地方,凛熙美人是如何这麽清高地混下来的?
手段高明到没人愿意惹了他?
还是,另有隐情?
(五)
那天我是赖在凛熙的地盘睡的,半夜被夜莺的叫声弄醒,一抬眼看到上方镜子里的自己,顿时纠结不已。
无论镜子里那张脸多麽漂亮多麽魅惑,深夜中在头顶阴渗渗的晃还是很吓人的。
我安静地盯着上方镜子圆滑镜面里的自己,有点强迫自己不移开眼的意思。
萧印月为什麽要在这里放上一面镜子?
我知道有些人喜欢在做爱的时候同时欣赏自己或者对方的表情,动作。可凛熙的身子明显是没被人开发过的。
难道萧印月想让凛熙像我一样半夜起来纠结得睡不安稳?这貌似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