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嫔强打精神领旨谢恩,皇后按例安排好以后也和言瑶佳离开了长信宫。
言瑶佳回了昭阳宫,坐在塌上呆。
南夏看她情绪低落,也不敢多问。
过了许久,言瑶佳才叹了口气:“赵贵嫔今日的样子……实在是……唉,若是二公主以后长大了知道此事,不晓得会做何感想。”
南夏给言瑶佳点了一柱安神香:“赵贵嫔今日的样子当真有些吓人,娘娘这些日子就离赵贵嫔远着些,免得赵贵嫔又起疯来伤了娘娘。”
“嗯。”言瑶佳应了一声,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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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通报皇上来了的时候,言瑶佳很是有些意外,皇上应该去长信宫看赵贵嫔才对,怎么来了昭阳宫?
她还未起身,皇上已经走了进来,看见言瑶佳,先是温柔地笑了笑:“娢娢,朕刚从御书房过来,听说刚刚赵贵嫔和你冲突了,特地来瞧瞧你有没有事。”
言瑶佳突然就为赵贵嫔感到一丝悲凉,皇上对赵贵嫔虽然并无宠爱之意,但赵贵嫔刚刚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但皇上连去看看她都没有。
“嫔妾哪有什么事,倒是赵贵嫔刚刚生产完,皇上应当去看看,嫔妾看了二公主,很是雪玉可爱。”言瑶佳轻声细语道。
“朕已经命人给她们母女送了赏赐,你放心,赵贵嫔只要安分守己,朕绝对亏待不了她。”皇上说道。
皇上对他这个表妹看来是没有半点感情的,言瑶佳暗想,却也不愿再继续纠缠下去,岔开了话题:“皇上,嫔妾近来胃口甚好,想吃酸辣鱼,虽然也吃过晚膳了,可这肚子里像是有馋虫似的。”
“好。”皇上轻轻抚了抚言瑶佳的肚子:“朕这就让王德福去吩咐御膳房做。”
“谢皇上。”言瑶佳露出乖巧的模样。
王氏可以在宫中等到二公主满月礼以后再出宫,王太后倒是没有对赵贵嫔生了个公主有任何不满,对二公主欢喜得紧,每日都要奶娘抱了二公主去给她看,洗三礼也办的热闹,皇上也给面子去抱了抱他的二公主。
这让赵贵嫔有了些精神,不再觉得自己没有了靠山,也主动让奶娘抱来二公主给她看看,毕竟母女连心。
办完二公主的洗三,韩国公府也传来个好消息,玉姣县主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这让晋王和晋王妃乐坏了,晋王妃更是拿着钱财去各处寺庙烧香祈祷,希望玉姣县主平安诞下麟儿。
皇上和他的这位皇叔关系不错,小时候皇上还跟着晋王打猎巡鹰,所以对玉姣县主这个堂妹的婚事也多在意,奈何是先皇指婚,皇上不满意韩肃也没办法,韩肃办的那些混账事简直不入眼,所以晋王府刁难韩国公府,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听玉姣县主有了身孕,让皇后备了厚厚一份礼送去了韩国公府。
因着玉姣县主身份尊贵,怀了身孕,宫里面又重视,韩国公府如今是水涨船高,不论是韩家的待嫁姑娘还是嫁入韩家的姑娘,在京城的地位都提升了一层,尤其是韩家大小姐,郑国公府夫人韩香桂,现今在京城贵妇圈中风头最盛,听说不少有名望的世家要和她相看郑国公世子郑坚呢。
房裕才也回到了都城,事情办的圆满,皇上一高兴放了他三天假,让他回家抱几天孙子,房裕才赞了一堆皇上英明神武的话,递上了述职的折子就回家里逗房濯去了。
皇后见自己长嫂韩香桂,在凤仪殿和她眉飞色舞的说着这段时间来找她给郑坚说亲的人家,心中顿时有些郁闷:“嫂嫂,这些人都是奔着坚儿的爵位来的,他们的女儿怎能配得上坚儿?”
韩香桂一脸自豪,她的坚儿是她教导出来的,不仅聪慧机敏,又有谋略胆识,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将来肯定能成大器,娶个世家贵女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还有别的想法。
“皇后娘娘说得对,咱们家坚儿这么优秀自然是要挑个好的,普通的勋贵那不是可着咱们挑,若是能娶个县主公主什么的自然更好。”
皇后闻言,眉梢一跳,韩香桂的胃口越膨胀了,居然敢肖想公主和县主了。
“嫂嫂既然同本宫这么说,想必是有看好的人选了?”皇后倒想看看她这长嫂心高到什么地方了。
韩香桂抿唇浅笑,凑近了些道:“安平大长公主的幼女玉琳县主比坚儿小了大半年,且性格活泼,长相娇俏美丽,还家世显赫,最主要的是安平大长公主极其宠溺她,若是成了坚儿的媳妇,我们郑国公府的势力便又增加了几分,将来坚儿的前程也更稳固了!还有福宁长公主,她和坚儿同岁,她母亲卢太妃的家世一般的很,皇上给福宁长公主指婚也不见得能有比咱们坚儿更好的,依臣妇看,说不定娶福宁长公主的成面更大呢。”
皇后心里有些恼火,她原以为她这位长嫂只是贪图点虚荣,没想到竟然敢肖想公主和县主,安平大长公主宠女儿宠的像眼珠子一样,早就了话,玉檀和玉琳县主以后的夫君要她们俩自己挑,若是县主没有喜欢的,一辈子不嫁也是可以的,谁也不能勉强,为这还特意和先皇讨了旨意的,都城里谁人不知?
至于福宁长公主,的确以她母妃的家世,她嫁给国公世子是绰绰有余,可她已经做了皇后,郑国公府必然就不能再与皇家结亲了,她能坐上皇后,无非两点,一是为了安抚曾经郑国公手下的旧部,不会显得天家无情,另一点就是自己这个只有空架子的皇后,没有外戚之祸的隐患。
皇后也不认为皇上会允诺,但是皇后还是忍住了脾气,道:“嫂嫂的意思,是想让坚儿去求娶安平大长公主的嫡次女玉琳县主,那也要坚儿喜欢啊,嫂嫂该问问坚儿的意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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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儿肯定喜欢的。”韩香桂一副笃定的模样。
“嫂嫂,坚儿的性格您还不知道吗,他打小就有主意,若是他不喜欢的,就算把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愿意。”皇后叹了口气,心中不由想到已过世的父兄,当初怎么就被赶鸭子上架娶了个韩家女为妻?
韩香桂沉默片刻,似乎是有些失落,但随即又笑了起来:“皇后说的是,坚儿的性子,唉,罢了,臣妇回去和他说说,这么好的婚事,他怎么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