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时,皇帝命人宣读了两道圣旨。
第一道圣旨中表明了宁远与谢灵川护卫公主及时,特封宁远为指挥使,谢灵川为宣慰使司副使。
两人的官职都是武官,宁远的官职却比谢灵川高上几阶。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宁远是陛下的未来女婿可不得高点。
而谢灵川本身没有官职,突然有官做了也不能比他爹的官职还要高,以后见爹谁向谁行礼还得论一论。
所以皇帝的这个旨意倒是很妙,既嘉奖了二人也没有给二人特别高的权利,只是面子上有光罢了。
第二道圣旨便是与金丹国联姻一事。
此事大臣们各执一词,争执不下,如今也算是有了个都能接受的结果。
那就是在不联姻,在砚山城外建立茶马互市,两国人民在茶马互市中进行交易。
茶马互市的律法将由两国一同商定,并且各自遣派人手和官员维持茶马互市。
巴图姆听见这个结果时也是吃了一惊,他们本想用联姻来达成此目的,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并且还拒绝了联姻。
不过朝阳国这样做也是有条件的,要求便是在未来十五年内,金丹国不得与其他国家结盟。
十五年,这个年限有点久,巴图姆不是很能接受,试图讨价还价。
然而,有了这个意图后他根本就见不到皇帝,每次他要求见皇帝见到的便是宁州。
当然了,朝阳国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皇帝勉为其难的答应,在未来十五年内若是有国家入侵金丹可出兵援助。
巴图姆这才同意了签订契约。
朝阳国的签订仪式搞得非常快,像是怕对方反悔一样火的签订了契约,搞得巴图姆以为自己上当了。
圣旨宣布的第二天宁远就进了宫。
大家对此见怪不怪,不是驸马之前他就经常性的进宫,现在荣升为驸马了,那就更加情有可原了。
宋朝朝懒洋洋的窝在后花园里看没看完的野史,听到宁远过来也不惊讶。
“怎么说也是几日不见,怎么一点也不激动?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宁远走过来抽走了她手里的书,一看书名满头黑线,这本野史怎么还没看完!
她穿着一袭湘色云纱长裙,裙摆层层叠叠的散落在藤椅上,乌黑的墨用一根碧玉簪挽着,还有几缕调皮的丝散落在胸前。
百花齐放的花园中她躺在花朵中间,被花簇拥着,画面美不胜收。
宋朝朝懒散的朝他伸出了手,宁远无奈的拉她起来,两人并肩坐在了藤椅上。
“听说你升官了,恭喜恭喜”
“嗯?那么敷衍?”
“敷衍?不,是习以为常,往后你升官的日子还多着呢。”
宋朝朝懒洋洋的将脑袋枕到他肩膀上,嗅到一股极清冽的香气,非常好闻,不禁像个痴汉一样耸动着鼻尖嗅了嗅。
宁远被她的动作惊了一瞬,一根手指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推开,警惕的看着她。
“你这是干什么?几天不见怎么还变成猫了?”
“嘿嘿,宁远,你身上好香啊,用的什么香料?”
“咳矜持点!公主殿下!”
“矜持什么?咱们不是有婚约吗?”
她一头拱到宁远的脖颈旁撒娇似的蹭了蹭,宁远僵硬的像根木头,耳尖烧的滚烫,最后忍无可忍的从藤椅上跳起,站到了一旁。
他今日穿了一件墨绿刺金锦袍,绣着云松暗纹,金边勾勒出矜贵的气息。
腰间束玉带,佩戴着两枚玉佩,足蹬黑色蟒纹靴,头束浅金冠,宛如山间挺拔肆意生长的松。
宋朝朝眨着眼睛看他,妥协般的朝他招手:“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小侯爷,坐下说话吧,绝对不再逗你了。”
后花园中除了花草和他俩再无其他人,宁远又坐了过去。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听她问起了正事宁远顿了顿,现她的话题转移的是真快!
“愿意进宫,可以让司徒府安排了。”
“唔办的不错呀,宁远哥哥”
“说说,想要本公主怎么奖励你?”
宋朝朝眉眼弯弯,嫩白的双手缠上了他的胳膊。
宁远认真的想了想,现除了娶她这件事真的别无所求,便摇摇头道:“就当你欠我一个要求吧。”
两人正腻歪呢,冬雪来到了花园门口忐忑的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