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你,我便娶了你。”
锦锦审视离云的脸,忽然摆动腰臀,让他先射了,之后为他擦汗:“小云,你真没出息,来,你听我的,我去不了军前,由你替我去,一旦皇帝处来人,或是息再处来使,而你父亲仍旧犹豫不决,那时就由你出面,确定今后的路。”
“我,我,该选哪边呢。”离云支支吾吾。
锦锦动起来,柔滑的身体吃他,让他上不来气,很快又射了。
“谁先来选谁,”锦锦有把握,“只要在你父亲之前,那么丑事都是他的,而功劳是你的,今后在某人治下——管他是皇帝还是息再——袭爵,成家,再也不用和父亲分享女人,不好吗。”
她拔他的阳具,带出浊精。
离云看着,想起这是叁人的体液,忽然屈辱。
他搂住锦锦:“好吧,我来选,也好保护你和孩子,”犹豫一下,又加一句,“还有父亲,他上了年纪,当断不断,今后会在各种事情上吃亏。”锦锦拧他鼻子,说他可爱,又骑着他在床榻间闹。还有一刻天亮。
天亮了,来人不来,来的是行伍。
行军数量极其庞大,一夜之间冒出,让常山郡以西的所有关亭失守。
离庶子茫
然,不知这支军队其实边走边募兵,借的就是赵人与赵王积年的恩怨,号召平民与地方尉,汇成洪流。
他在望楼上徘徊,又透过琥珀片,眯着眼看,看到军中有人露短袴,这才醒悟:“原来是本地人,怪不得不增灶。”
带兵人老练又聪明,魏侯想,同时命令防守郡界,等赵王援兵,他不怕打仗,但与中山、巨鹿并营胜算更高。
常山是赵国西大门,也是广阳途中郡,赵王怀疑他,却不会舍弃常山,一定会救……魏侯这样想,等了几天,没等来援军,却等到敌人离境的消息。
“真的走了?”他连派四五队人马,得了回报,不太相信,又亲自去看,发现行军东北方,只剩些弃马掌。与当初下贵族所说相同,这一支兵马长驱直入广阳,目标似乎是后梁帝。
“快。”魏侯畅通道路,要到周边县乡取粮。
手下不明白,被魏侯骂:“等了这么多天,赵王与中山侯丝毫没有要救的意思。好在人去,不然我们饿死在围中!还不趁现在补充仓粮?”
大家不敢反驳,只有锦锦远见:“魏侯失于急躁,先前被他们骗过,这次怎么又认定他们离开?”
但她在内室带小孩,有话只好说给侍女听,等魏侯听到,已经晚了:敌人伏在县道上,由赵众隐蔽,一看到常山军,立刻出击。
这回不但乡亭失守,就连侯治所都被侵犯,对方屯师在魏侯府邸十里外的某墩守内,每天祭旗操练,让魏侯上火。
“不是你与锦锦这对儿女子!”如锦锦所料,魏侯终于怪到了她与离云的头上。
离云满身粥水去见锦锦,她沉默地听,为他擦拭。
“小云,不奇怪吗?”
“嗯?”离云还在想父亲当众将粥盖到自己脸上的事。
“外面那支兵马,能破城防,却不乘胜袭击广阳,总是逡巡在常山。”
“或许,或许,”离云发懵,“那位息大人的意思,是先攻赵国,徐徐图北。”
“徐徐?那么他应该从南攻入巨鹿。赵王也在巨鹿呀。”
离云没什么可说的,他本来温柔懦弱,不喜斗争,现在满心不安,便握住锦锦的手:“母亲,不然由我们派人谈和?”锦锦摸着傻男子的长发,告诉他这样会被魏侯鞭笞。
她倒是觉得很怪,似乎这其中有绝处逢生的机会,便叮嘱离云:“我拜托你的事,你要做好。”离云没有主见,听锦锦的,留意军前行走。
一天两天,朔望轮回,常山将要崩溃。魏侯整顿军马应战,孤注一掷。
却有人扣城门:“我侯请听,有你的客人。”
魏侯太过紧张,将传信者当成敌人杀掉,造成恐慌。还是离云去接人,得到斗篷内美丽男子的另眼。过后他见锦锦,手脚发颤。
“是哪边的人?是省中军的使者吧!”锦锦大兴奋,“我料想,他们执着常山,不是威胁,而是有求于我郡。怎样,他说什么?”
“他说他是息再。”离云欲哭。
锦锦咬起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