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尔丹逃了的消息传到京城后,康熙的一张脸就没好看过。原本,他是想一举剿灭葛尔丹的。但是,就因为福全一个小小的疏忽,就把他的计划全盘打乱。他不糟心才怪!
“皇阿玛,你没事吧?”承祜早就知道结局为何,所以他心里很平静。但是,为了不让人起疑,他还是适当的表现了自己的遗憾。
康熙手里拿着军报,咬牙切齿的说:“朕要命令福全留守原地,一定要给朕逮着葛尔丹。”
承祜看康熙是有点气糊涂,不由劝道:“皇阿玛,我觉得你这个决定不甚明智。裕亲王等部的粮草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再加上朝廷已经拿不出多余的钱打仗。所以,我觉得你还是让将士们班师回朝的好。等朝廷有了足够的饷银和粮草,再与葛尔丹一决生死也不迟。”
康熙很不甘心:“葛尔丹就是一头草原狼,留着他一天,草原上就不得安宁一天,朕的边疆就不得安稳一天。”
见康熙有所松动,承祜再接再厉:“皇阿玛,葛尔丹这次损失不小,想要恢复元气,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常常说,欲速则不达,我们何必急于一时。”
康熙有些头疼,见状,承祜立刻机灵的为他揉按其额角。“算了,让将士们都回京吧!该罚的罚,该赏的赏。眼看就要入冬了,让他们回来与家人聚一聚也好。”康熙最终还是听进了承祜的进言。
十月,康熙帝命福全等人还京师。
十一月,福全等至京师,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未知的赏罚。
后续事宜
福全等人回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请罪。
“皇上,此次让葛尔丹逃脱,都是臣的疏忽,求皇上降罪。”福全一脸悔恨的向康熙磕头。
康熙沉吟不语,其他人则面面相觑,均保持沉默。承祜看着将头垂得老低的胤褆,不由在心底冷笑。想让福全一人扛罪,这帮人的如意算盘打得未免也太好了吧!
“皇阿玛,儿臣认为,虽然裕亲王的确有错,但是此次对阵葛尔丹,他的功劳也不容忽视。所以,是不是可以将功抵过?”承祜朗声提议。
福全是康熙的亲兄长,也是承祜等人的亲伯父。而此次征讨葛尔丹之所以能一路顺畅,他功不可没。于公于私,承祜都要为他说上几句话。
康熙先前虽然的确很恼火,但是过了这么久,他的火气也散得差不多了。他心里清楚,此次让葛尔丹逃脱了,不能全赖福全一人。但是,此时却必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这个失误担起责任。康熙曾经寄希望于胤褆,期盼他能站出来为福全分担一点责任。不过,现在看来他是高估胤褆了。
“众爱卿怎么看?”康熙环顾群臣,语义不明的问道。
索额图站出来有些犹豫的说:“按照大清律例,裕亲王此乃耽误军机之重罪,理应夺其爵位,严惩不贷。”
承祜微微皱眉:“皇阿玛,儿臣认为夺爵的惩罚太过严重,恳求皇阿玛三思。”
康熙微微巡视了众人一眼,发现所有人都是一副畏头畏尾的嘴脸,看着真让他来气。“夺爵还是免了吧!但是裕亲王的罪却不可免。朕决定,罢其议政之权,并罚俸三年,撤三佐领。就这样吧!”康熙道出对福全的惩罚。
福全微微松了一口气,这种程度的惩罚比他原本预料的轻多了。“谢主隆恩。”福全连连磕头。
康熙接着说:“其他人,论功行赏。好了,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跪安,而后一一退出乾清宫。承祜见康熙没有明言让他留下,于是就跟着大臣们一起离开了。
就在承祜即将离宫之际,裕亲王福全颤颤巍巍的唤住他。“大阿哥,今日多谢你为老臣说话了。”福全真挚的说。
“看您说的。您是我的亲伯父,我为您说几句话,那不是应该的嘛!再说,葛尔丹的事,本来就不该由您一人承担。”承祜实话实说。
福全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谁让老臣是统帅三军的主将呢!大阿哥,今日之恩,老臣一定铭记于心。”
承祜潇洒的摆摆手:“伯父,您这么客气干嘛?我们是一家人,何必那么见外。”
宫门外,轿子已经备好。福全上轿之前,特意小声跟承祜说了一句:“大阿哥,以后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老臣能帮的,一定不会推三阻四。”
承祜的本意,只是对事论事,从没想过是要刻意卖福全一个人情。不过,人情债这种好用的东西,他也不会傻了吧唧的往外推就是。
“您何必说这样的话。天冷,您还是快回府吧!”承祜亲自将福全搀扶进轿子。
第一次征讨葛尔丹的战役,到这里就算完完整整的告一段落。有人欢喜有人忧,不过,承祜却是唯一一个没有什么影响的人。比起战事的结局,他更关心的是康熙的身体健康。
回京以后,在承祜的监督下,康熙还真过起了悠闲日子。承祜为了让他专心调养,把政务包揽了一大半。要不是他不能随意留宿宫中,他还真想让康熙彻底休养生息一段日子。
承祜如此体贴勤勉,康熙自然是乐得清闲。不过,他这一清闲,就让后宫中的一干嫔妃有些蠢蠢欲动了。
自从和承祜的感情日渐明朗,康熙就越少涉足后宫。当然,承祜摆明了的不乐意,的确是导致他对后宫望而却步的一部分原因。另外就是,他已经隐隐约约的觉察到,后宫女人们的小动作是越来越多了。他不介意女人聪明,但是若是聪明没用对地方,那就惹人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