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尘将剑递到他手中,说:“剑是你的,白鞭是我的。”
闻人舟看着手中的长剑,白鞭一圈又一圈,黑白“雾气”也交相缠绕,像极了他们彼此…
这个认知让闻人舟灵魂颤栗,将剑放在一边,推倒夜清尘,附身而上,开始了又一轮的“欺负”……
十天后
右赤国二皇子携三公主,带着礼物,踏进了国都。
早在城门口等着的沈凌白眼底划过一抹嘲讽,随后理了理衣襟,抬脚迎上去。
随行的人见沈凌白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尊贵,心中暗自得意,觉得大岐派了个贵族来迎接是对他们的重视,也是为了讨好他们。
而三公主幻莲,再看见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时,悄悄红了脸。
沈凌白看出那些使臣的心思,心中嘲讽更甚。
只是在余光瞥见那个连耳朵都红透了的女子时,敛下的眼睛里划过一抹笑意。
可当使臣们在晚宴上看到沈凌白竟然坐好几个人后面时,差点儿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右赤国二皇子幻剑、见过大岐皇帝陛下。”幻剑站在台阶下,行了一礼,只是宴会一片寂静,随后他想到了那个传言,抬头看了一眼与闻人舟共坐龙椅的夜清尘。
只这一眼,他便呆住了,他只是听闻大岐皇帝封了个男子为后,却没想到是如此惊艳之人。
闻人舟见他盯着夜清尘,皱了皱眉,将夜清尘揽进怀里。
高越见此冷声道:“右赤皇子,在我大岐,见殿下如见帝王。”
幻剑这才回神继续行礼:“见过大岐皇后殿下。”
而幻莲早在幻剑的眼神示意下向前走了几步。
微微福身,说:“右赤三公主幻莲见过大岐陛下、殿下。”
起身后还偷偷瞧了一眼不远处的那道白色身影。
宴会开始后,幻剑就对着幻莲耳语几句后,后者便离开了宴席。
无聊的歌舞让夜清尘有些犯困,闻人舟挑了些他爱吃的菜轻声哄着,夜清尘这才强打起精神来。
舞姬退下一批后,音律突然变得奇怪起来,不像是大岐的。
众人抬头看去。
只见大殿外突然飘来一条绸缎,随着绸缎落下,一个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翩翩起舞,宛若惊鸿一般,身姿轻盈优美。
一舞终了,众人才认出这是刚才那位右赤三公主。
幻莲缓步走到台阶下,行了一礼。
幻剑起身看向闻人舟,说道:“我右赤公主美貌绝伦,善解人意,不知大岐陛下可有意与我右赤联姻?”
闻人舟目光森然,正欲开口,席上就传来一道讽刺的声音……
小殿下他扑进了暴君怀里(11)
沈蔓怡看了一眼时不时瞥向自家兄长的幻莲,又看向洋洋得意的幻剑讽刺开口:
“二皇子是想把自己的亲妹妹送进宫里做妃子?怎么也不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能坐在这里的都是天子近臣和家眷,自然知道长乐郡主为何如此争锋相对,有与她关系好的大臣千金捂嘴一笑说道:
“郡主说的是,在咱们大岐,虽也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说到底,这女子自己的婚事,多少还是有权力决定一些的。郡主把学堂的女子们教得很好,回去以后还可再告诉她们,终身大事,可马虎不得。”
沈蔓怡笑了笑,说:“月姐姐说的是,本郡主一定好好教导她们,万不可选错郎君。”
夜清尘见二人一来一往将那右赤二皇子说的面容狰狞,有些想笑。
但他作为皇后殿下,这样笑不好,于是侧身将头埋进闻人舟怀里,偷偷的抖着肩膀。
闻人舟惯会偏宠于他,见此轻轻拍着他的背顺气,眼中因他可爱的一面闪过一丝笑意。
台阶下的幻剑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许是气急了,竟口无遮拦:
“一个不能生孩子的男人有什么好的,陛下难道就不为大岐的未来考虑吗?还是说你们大岐根本就不注重皇嗣?”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死寂,大岐朝臣怒视,春祭一事后皇后殿下在他们心中那就是上天赐下的神明,况且这话对别的皇帝可能管用,在他们这位帝王面前,可是个忌讳。
谁不知闻人舟15岁弑父登基?还皇嗣?他们能有个这样的皇后殿下都是他们大岐之福!
“哧!你这么乐意生,怎么不见你给你们右赤多生几个子民?哦,差点忘了,男人生不了,既然生不了,那就更没资格说这话了吧?”
沈蔓怡毕竟从后世而来,对于这种把女子当作生育工具的话很是反感,当即就呛到。
“你!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如此说本皇子!”幻剑对这个总是针对他的女子很是讨厌,他堂堂一国皇子竟被一个女人公然之下如此落面子。
刚刚和沈蔓怡唱双簧的女子笑了一声说道:“右赤皇子别生气,这位是我大岐的长乐郡主,我们大岐没有公主、嫔妃、太后,所以女子中她的地位最尊贵,如此与你说话也无不可。”
“你!你们……”
“这就是你们大岐的待客之道吗?倒是让本皇子刮目相看。”幻剑阴狠的扫视一圈说:“听闻大岐开办了女子学堂,如今一见,甚是疑惑,难道女子学堂都教人如何侮辱他国客人吗?”
见他从此说,沈承恩想起夜清尘说过的话,端着酒杯幽幽开口:“谁家客人未等主人同意就擅自闯进别人家里呢?这到底是客人还是强盗?”
反正这右赤他们是要打下的,沈承恩话语间是一点都不客气。
此话一出,席间传来窸窣的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