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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满头问号,不是,宿主,你放回去的那个黄毛怎么就和莱斯利扯上关系了?
换成没有经历过《凝神决》考验的洗礼之前,这种几十年前的人物关系的小细节林千星确实记不起来,这时候他的精神力最多只有c,又没有天生过目不忘的buff加成,记不清很正常。
现在就不一样了,过去的记忆逐渐复苏,仿佛一座记忆宫殿,上辈子荒星上的各种画面历历在目。
但是始终隔了一层,罩了一层纱,让他能立刻识别出哪些是过去,那些是现在,不至于搞混许多东西,为生活平添困扰。
目前只是《凝神决》的第一层最基础的部分修炼成功,迅速入门,就给他带来了如此之迅速的变化,
记忆力比起之前来好了不少,或者说这个《凝神决》锻炼的称之为“神识”的东西,其实是发掘人的潜意识,把一些人类自己都以为遗忘的事情从潜意识的那座冰山中挖掘出来。
就是体会到了修炼功法的好处,林千星才会尽心尽力的救治这个伤患,难保少年不会继续拿出更多的功法是原因之一,他也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掩盖系统的存在是原因之二。
一个古老修真门派的掌门人,就很合适。
顺带着,自然对系统的任务也多上了几分心。
虽然不论多上或者少上几分心,按照他的性格,有任务摆在面前了都会完成。
但是1010不知道现在宿主的性格,也不知道它在之前绑定了什么样的宿主,一看到现在的林千星积极完成任务,那是感动的得那叫一个热泪盈眶。
热泪盈眶得林千星都嫌它丢人。
粥煮好了,林千星瞥了一眼小光球,盛了两碗稍微晾了晾,每个碗里都放好调羹,端上了楼。
1010在后面飞,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
【宿主!你没告诉我为什么他俩有关系!】
林千星闻言露出了一抹很浅的笑意,然后,只当没听见。
又是一个以欺压系统为乐的宿主。
1010只敢在心里蛐蛐,委委屈屈。
半晚上加一早上,郁箔容自己的体质也是有恢复基础的,这时候缓慢靠墙坐起来,自己端着碗喝粥,已经不太会造成伤口崩裂了。
当然疼还是会疼的,只是林千星真的不太习惯喂别人,伤患能自理最好,他也乐得清闲。
郁箔容喝粥的速度很慢,一小口一小口,还不时会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等他艰难地喝完,最后几口粥早凉了。
林千星则早早吃完饭,又当着他的面灌完一管营养液,之后安静地坐在一边,翻《凝神决》。
郁箔容冷静得仿佛早上的激动只是一场幻觉,除了一开始的道谢,喝粥的全程都没有说话。
林千星除了看书,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只在关键时刻扫了几眼,就对梦中谢百泉的结论相信了大概。
问题又出现了,谢百泉知道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那么梦中的结论又从何而来呢?
林千星压下心头的疑惑,直到郁箔容小心递还瓷碗,仿若英勇就义一般地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林千星也不跟他客气,方才煮粥的时候被1010抓住恶补了不少修仙的基本知识,现在一问就问重点:“琼兼派现在还有几人?”
“我这一脉的只剩我一人。”郁箔容回答。
“意思就是还有其余几脉?”
郁箔容的声音低了几分:“是。”
“他们都在哪儿?”
“联邦。”
“果然。”林千星目光里露出几分了然,“你是联邦人。”
仔细想想也知道,在帝国目前严打人体实验的情况下,这种算得上优质的实验体,只能从管得还不算严的联邦来。
很简单的逻辑,但是以上的问题,不该是一个生活在荒星,且完全不了解修仙人能问出来的话。
郁箔容心下暗自揣摩,面上只是低头,没有说话,算默认。
铺垫完毕,给了对方一个他不好忽悠的印象,接下来林千星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说我是掌门?”
他拎起玉牌,看似漫不经心地给对方透露了自己的学识:“不过是一个修仙时代最多亲传弟子程度的令牌,就能确定我为掌门?”
“因为……”郁箔容停顿片刻,好似在组织言辞,又好像承认现实对他而言是一个非常痛苦的事情,“亲传弟子程度之上的令牌都在修仙界的大灾难中为了保护参与弟子用光了,目前亲传弟子程度的令牌就是最高程度。”
“况且,星际时代修仙传承近乎断绝,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够通过《凝神决》的封存考验,拿到令牌,正式踏上修仙之路了。”
林千星静静听完,根本没有被他的故作沉痛影响到判断,直接猜出了他的未尽之言:“所以按照门派的规矩,谁能率先得到令牌的认可,谁就是琼兼派这一代的掌门?这个过程直接来自令牌,不需要任何外物?”
“让我再猜猜,令牌认主之后,一些琼兼派的遗留宝藏就能被打开,不同程度的宝藏对掌门本人的修为有要求,所以掌门必须是一个有一定修仙天赋的人。”
郁箔容猛然抬头,眼中看不到半点软弱胆怯和痛苦,这时候他才惊觉喉咙干涩,一时竟然不知道是来自过重的伤势,还是对面全部猜中的压迫感:“你……怎么知道的。”
林千星一抬眼,正视他的双目,一瞬间好似,但是最后只是一个温和微笑,回答得滴水不漏:“我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1010在他的识海里默默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