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星并没有在谢百泉面前作任何的伪装,假如说郁长明监视了这一切,正好是一次试探,以探寻之前是否是自己判断有误。
已知谢百泉拥有系统,万一系统是拥有读心术那一类的技能,伪装被看破反而不妙。
这些念头只在林千星的心中短短闪过一瞬,时间短到哪怕有读心术,也读不了他这么复杂的念头。
他只是仿佛已经懂了谢百泉的未尽之言:“好可惜。”
短短三个字,能解读出很多种意思。
至于谢百泉能解读出什么,这就是林千星状似无意地抛给他的难题。
“你呢?”谢百泉三言两语描述完自己的情况,反问道。
“我?”林千星愣怔过一瞬,“没有太大波折,学了一年半,今年九月份进了联邦塞西尔大学学历史,我本人对历史比较感兴趣,又没有生活压力,自然是选择自己喜欢的科目。”
“和经飞章是室友,他人还不错。你们到时候可能会在联赛上对上。”
“嗯?”谢百泉略微往后靠了靠,“让我干嘛?到时候手下留情?”
“不。”
林千星很冷漠:“往死里揍,我忍他很久了。他老是欺负我。”
理直气壮地告状jpg
谢百泉哑然失笑:“好,我会让队友们注意他的。”
就算林千星不说,他也会往死里揍。
林千星想了想,由于良心的谴责,还是补了一句话:“当然也别太过,真把他揍出心理阴影了郁箔容就该提着刀上门了,我哥还是比较看好我室友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谢百泉这回应下得有点阴气森森。
提前为经飞章点蜡。
林千星无良地为室友默哀了一秒。
他见谢百泉的目光总是往客厅的桌子底下瞟,干脆拿出了那件志愿者服装,在他面前抖了抖:“我是你们选手的志愿者,有可能专门负责一个队,有可能好多选手之间乱窜,到时候看主办方的安排。”
“啊……”谢百泉是目光可见的失落。
林千星也不会安慰人,干脆又在他的面前拿出郁箔容转交的另一张随队证:“我手头有两张,选谁都不合适,所以干脆去当志愿者了。”
“……”谢百泉看了证和志愿者服半晌,沉默地点了点头。
不能做到都满意,就做到都不满意。
可以,这很林千星。
你想要的是儿子,还是宠物?
郁长明的脸色并不太好。
伊文捷琳从点心塔上拿了块做工精致的欧式点心,拿刀叉切开之后,叉了一小块儿往嘴里放。
往郁长明这儿瞟了一眼,好奇问道:“怎么了?”
“家里的监控开了。”郁长明这般回复着。
伊文捷琳不愧是她十几年的密友,从这短短一句几乎是复述现实的话中,品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