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再拒绝就不算男人了。
白以尘感觉体内一阵阵似火烧,心底最后的防线被莫澜之口中的那两个字击的溃不成军,将人一把抱起。
莫澜之眼眶微红紧紧回抱住,力道大的像是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血肉骨髓中。
“……喜欢你。”
好喜欢好喜欢。
白以尘踉跄着抱着人起身走到浴室门口,短短几步路却格外漫长,等拉开了门时莫澜之更是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紧张又期待。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最亲密的接触也只不过是亲两下,互相帮忙有过,却从没到最后,而每次又都是他最先控制不住。
莫澜之能看得出来白以尘每次忍得很辛苦,可对方能接受自己用…帮他,为什么不愿意到最后呢?
温热的水从头顶洒落,淋了两人一身,本就轻薄的衣料紧贴在身上,雾气弥漫。
白以尘将他放下时,莫澜之架不住心中疑惑,低声诱哄着问道,“为什么不愿意?”
水珠从沾湿了眼睫,从眼尾滑落似人鱼泣泪般眸光破碎,“你说的喜欢……是哄我的吗?”
白以尘见不得他流泪,手覆在莫澜之的侧脸,指腹拭去泪水,有些不好意的看着他,“我怕你受伤。”
早在某个晚间,莫澜之已经表现出了自己的意愿,白以尘当时没说什么,私下里偷偷去网上搜了,很多帖子说会疼。
他不想伤了他。
一点也不想。
暖黄的灯光照在磨砂玻璃上,两道身影靠的极近,氤氲的雾气模糊朦胧,过了许久,门被唰的一声拉开,穿着浴衣的两人跌跌撞撞出来。
莫澜之的浴衣刚换上没多久就掉在了地上,白以尘埋头他的颈侧,心跳的格外快,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灯……”
白以尘下意识想起身,可手被某个家伙不依不饶的捏着,他无奈,“我去关灯?”
莫澜之仰着头,闻言也不说话,水光潋滟的双眸就那样直直盯着他,浓烈的情意与渴望一览无余。
白以尘没办法,只能带着人去把灯关上,室内陷入一片黑暗,一切细微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莫澜之恍惚中飘上云端,一只手将他的手腕禁锢。
突然,他声音微微提高,无措的抓紧白以尘的肩膀,“……阿尘!”
“我在。”
他的心也就安稳了下来,在黑暗中看见了白以尘亮晶晶的双眼,里面是灼灼燃烧的火焰和柔情。
“行吗?”
这种事、这种事——!
莫澜之狼狈地用手背盖住了双眼,一滴晶莹的泪珠浸湿枕头,他颤声的呢喃,“笨蛋。”
白以尘温柔的俯身,亲了亲莫澜之的唇瓣,温柔入骨,满是喜悦的低声耳语,“最喜欢澜之了。”
莫澜之觉得太过温柔也不好。
指尖颤抖着说了什么,到了最后他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是汗水还是泪水,音节破碎。
“阿尘……”
他唤着他的名字,带着爱意与彷徨。
白以尘垂眸,认真的吻了下莫澜之的眉心,“我在。”
他还是让他落泪了。
夜间的温度微凉,屋内确实暖的热。
莫澜之彻底没了力气,白以尘抱着他不撒手,对着唇角亲了又亲。
“澜之,我还——”
“不,你不想。”
莫澜之偏过头不看他,省得自己心软。
可当看见对方失落的样子时,他还是不忍心道,“就一次。”
纵容的结果就是再次清醒是三天后,腿软的踩在地板上时,莫澜之差点不知今夕是何夕。
床头柜上是一碗清粥,还有一杯热水,白以尘在楼下打扫房间收拾卫生,他倒是想帮忙,但身体实在不允许。
等接到了季度的电话时他才恍然意识到,之前答应了请对方来家里吃饭这件事。
“喂,我正在车上呢,你俩想好请我吃什么大餐了吗?”
季度翘着二郎腿,已经做好了点菜的准备,直到电话另一头的人沉默了半晌,道了一句。
“你来的时候去饭店打包一道糖醋鱼和一道糖醋排骨,阿尘爱吃。”
说完后,莫澜之熟练的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莫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