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宋辞白眉眼情绪有些淡。
“小姐身体不好,还是多休息,外面有我们守着。”
“那个”
棠鲤咬了咬唇,将苍白的唇瓣染上些许的血色。
“可以跟我说说吗?我们之后去哪里。”
现在他们才刚刚逃出棠家找地方住下,但外面找她找的满城风雨,她不可能一辈子躲着不出门。
宋辞白倒是对她主动问他这个问题有些出乎意料。
“小姐觉得呢,我们能去哪里?”
棠鲤摇摇头:“我不知道。”
“现在外面应该很乱吧?带上我不管去哪里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这倒是说的大实话,棠鲤出逃的消息一出来,交通站点就已经被各方势力的人给挤得满满当当。
宋辞白沉思片刻轻声问道。
“小姐对于以后……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
棠鲤语气有些自嘲:“说实话,我不知道。”
“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能过多久……我也不清楚。”
宋辞白便也沉默了。
虽然棠老大于他算是有恩,但不足以让他护着少女一辈子。
将她带出棠家寻个安稳的地方便已是难得的生出善意了。
棠鲤观他神色,眸底幽光闪过。
“宋先生,你知不知道我父亲留下了宝藏这消息,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宋辞白面色一顿,眉头微拧。
“你是说……”
棠鲤目光坚定:“这种消息不可能凭空而出,若是父亲亲近的人传出来的……十有八九真有其事。”
“宋先生,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宋辞白对上少女坚韧的面容,指尖微颤。
又是这样……
这副柔弱的、明明一只手便能捏死的皮囊之下,有一颗炽热滚烫的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的灵魂。
而明明相处不过几时,这灼热的温度却能轻易的引起宋辞白的颤栗。
宋辞白缓缓笑开,周身清润君子的气质尽数散去,目光玩味的把玩着自己的指头。
“什么交易。”
棠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如果父亲留下的宝藏真的存在,如果能取出来,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给你。”
“就算不存在,除了父亲之前给你支付的工资外,我手头的所有资金也都可以给你。”
“哦?”宋辞白眉梢一挑,唇角弧度越不真实:“那么条件呢?”
“条件是…”棠鲤指尖敲打在桌面:“父亲书房的抽屉里有一封信,将信拿给我之后,将我安全送到一个地方。”
这是她反复看了原身的记忆后得到的信息:
原身早逝的母亲身份神秘,似乎并不简单。
而在原身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有着这样一幕画面:
棠云抱着稚嫩的棠鲤翻看母亲的相片,相片中夹着一封没有拆开的信。
看到这封信后的棠云的声音中似乎带着无尽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