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厅刚开业的时候曾被一群小混混砸过场子,最后的结果是带头那人跪着来求我们老板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全家。这件事众所周知,也让我们歌厅平平安安嚣张跋扈的过了整整两年的太平日子,连扫黄的时候都没人来查。直到今天为止!
别看我是走着回来的,其实我的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看东西模模糊糊在医院还吐了好几回。四哥一见我那样赶紧让人送我们回寝室休息,之后的事他们自会处理。四哥正因为他紧要关头不在现场而恼羞成怒呢,我自然没敢跟他啰嗦回去当病号养着落得清闲。
脑震荡的后遗症等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显现出来,我一直在想那几个人的脸,越想头越晕,差点没把苦胆吐出来。
昏昏沉沉的时候总能听见有人在我旁边说话,可能是经理也可能是四哥,我没力气睁开眼去证实。
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我竟然连续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睁开眼时天早就黑了,坐在旁边的人眼熟的很,用温热的毛巾一下下为我擦拭脸上的污渍服务周到细致。
“小宇?”
“躺着别动。”他从被子里抓出我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着,脸上平静的一点表情都没有,牙关却紧紧的咬着,好像在忍着火呢。若不是他眼眶发红我还以为他在生我的气。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早上打电话是林子接的,我才知道你出了事。白天人多眼杂,你们领导又在我没敢上来。”
我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问,“你哭了?”
“我怕你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呵呵”难怪我听见有人一遍遍的叫我的名字,那个哀怨,不嫌脏的收拾我的呕吐物,替我擦洗身体换上睡衣的肯定也是他吧?还是自己老婆好,我感动的稀里哗啦。幸好这只手还能动,我搂住他的腰嬉皮笑脸的占便宜。
旁边那屋还有人说话估计是那两个病号,此时肯定和我一样有气无力行动不便,我当然不怕,韩宇却吓得直躲还不敢大声训我,“你找死呢?不怕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我抱自己老婆谁敢管。”大难不死之后我发现以前顾忌的那些根本就没有任何顾忌的价值,如果昨晚真死了,我连句表白都没说过岂不是做鬼都不得安生。不过这话现在也不能说,等哪天情调好的时候再说,咱也玩回浪漫。
韩宇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挨了一棍子胆子倒是大了。”
“嘿嘿,咱俩好几天没见了,来,先让我亲亲。”我色欲心起,兽性大发。硬是按着他的头占了点“口头便宜”才肯放过他,羞的他满脸通红,赶紧起身跟我保持安全距离。
其实我看的出来他也想我了,不然小脸怎么那么红。
“跟我回家吧,休息几天好好养养伤。”
忍不住了吧,我太了解他了。“刚出了事,肯定请不下来假明天还得照常上班。”
“要钱不要命!”韩宇赌气的把脸扭到了一边儿,“那你接着睡吧,我先走了。”
这次很痛快嘛,都没说多让让我。“再呆一会儿。”
“再不走你同事该回来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那我送你。”
“躺着吧,我怕你晕外面我还得背你回来。”
这大半夜的又刚出过事我怎么放心他一个人走夜路。
硬是强挺着起了身,不顾他的极力反对将他送到了小区外。正好遇见下班回来的林子,我交给了他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保驾护航充当护花使者。韩宇这次倒是听话,乖乖的听了我的安排。
在林子拍着胸脯,千保证万承诺定会圆满完成任务之后我才安心的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喂,你的。”哗啦,一大袋子高级营养品,什么补血的、安神的,全堆到了我的身上,林子没轻没重的也不怕压死我。
“哪儿来的?”
“韩宇给你买的。”
难怪他那么听话,我叹了口气,心里热的好像塞了个暖炉。“那是啥呀?你还吃罐头?哦,我知道了,给你女朋友买的吧?”林子把两瓶水果罐头放在墙角,听我这么问还拿脚往那边挪了挪。
“这不是看你病了吗,慰问慰问你,不过我兜里的钱只够买罐头的,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扔了吧。”
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使劲的捶了他一拳,笑着说,“太了解我了,你咋知道我想吃罐头呢,赶紧给我开一瓶你让我拿手吃呀?勺子呢?”
“操,看你病着不跟你一般见识。”林子被我指使的又颠颠的跑了出去,没找到勺子只找到一双筷子,“你就凑合用吧。”
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吃甜的东西,不过林子买的,什么我都吃,不能辜负了他的心意。
“你把他送到家了?”
林子摇头,“没有,半路他就下车走了。”
“我咋交代你的,你怎么”
见我不满林子赶紧劫了我的话,“哎呀,你放心吧,我没把他自己丢马路上有人开车接他走的。”
“谁呀?”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不过那人可能是他亲戚,我听韩宇好像叫他什么叔。”
叔?我没听韩宇提起过,别说是叔了,就连他父亲的事韩宇也没提起过,好像至始至终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样。有些不放心我详细的问了当时的情况,那人开着奥迪车,打扮得体看起来很有钱。从他形容的来看这人的身份的确和韩宇的家庭背景吻合,是他叔叔应该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