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木生显得有些茫然,我想他的确是不够了解那两个国家交界的地理情况,这一下我就更加有自信去吹这个牛皮。
“我可是珀克斯王国高贵的亲王!这一次带着我的随从前往各国旅游观光,可是在别的国家我都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礼遇,亲爱的白木生先生!您能否给我一个交代?难道这就是你们大风国的待客之道?”
“但是,你为什么会和冯元山在一起呢?而且刚才在宴席上,你面前放着花儿,而且又对我那样……”白木生的双眼闪躲开,像是想起了刚才和我的“亲密”。
“哦,天!有没有搞错!难道我握一下您的手就代表我要勾引您么?主动勾引我的明明是您自己啊!白木生先生!我说错了么?是谁问我今晚愿不愿意跟他来的?”我抬起头来看向四周,下人们的脸色都变得有点难看,不过最难看的还是白木生的脸色,一片苍白,外加点红。
“可是你说什么结婚前提,还有,你不就是今晚的花儿么?否则,冯元山为什么要在你的面前放那朵玉兰?”白木生忽然顿住了身子,然后错愕的向后退了一步,“我……上当了?”
“喂喂喂!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我这么伟大的亲王要被你当做贼一样的押着!”我拉了拉他的衣角,他这才向下人们递去了一记眼神,让众人松开了我,以及我身上的绳索。
“你有什么凭证证明你的身份么?”白木生不死心的问道,我左思量右思量,于是摸向自己的怀里,好在当时德尔威顿送给我的戒指一直被我挂在脖子上,从来没有离身过。
我将银色的戒指交给了白木生,白木生瞪大了双眼鉴定了很久,才微微叹了口气,“是看不懂的文字……总之不是属于我们国家的!”
“上面写着,献给我最敬爱的查理斯,喏,这里还标着珀克斯家族,不,是王国的徽章!”我细细指给他看,他呆滞的眨了眨眼,又叹了口气,“虽然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是这种质地……不是平常的银子,而是一种很稀少的金属,也只有王亲贵族才能拥有吧。好吧,我暂时相信了你的话,查理斯。”
“是查理斯亲王阁下!”我瞪眼给他更正,他无奈的叫人搬了椅子过来,又命人倒了茶……
“不用了!我讨厌你们泡的茶,真难喝!”我立即阻止了他,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位子上,摆出一副高姿态,“那么,现在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怀疑我了么?还有,你刚才说的那朵花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不同的含义么?”
“在那之前,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么,查理斯……亲王阁下!”白木生坐在了我的身侧,直直的看着我,没有半点退怯之意。
我慢悠悠的点了点头,他便立即追问起我们与冯元山的关系,好像还是不放心我刚才所说的一切。
“只是旅途中出了点小差错,导致我们丢失了财产和衣服,那时候多亏了冯元山先生的热心帮助,我们这才走出了那座山!”我将我们与胖胖先生的相遇加油添醋的描述了一遍,人为的将冯元山的形象提升了很多,让白木生相信我们只是对一个旅途中忽然伸出友好的手的朋友非常信任,所以对他的古怪行为一无所知。
而实际上,我也很好奇,冯元山究竟做了什么让白木生看不过去的事情,还是说他犯了什么罪,以至于白木生想要拐弯抹角的铲除他。
“好吧,查理斯亲王阁下!先请您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我是御史台的御史萧统,所谓的御史台就是……”
白木生,不,现在他叫做萧统了,他给我细细解释了一遍他的身份,说的我心惊肉跳,原来此刻坐在我身边的人,就是冯元山所说的“大臣”。
萧统是大臣,而且不是一般的大臣,他的职位相当于我们吸血鬼家族里的暗族。
暗族专门负责猎杀犯了大错——比如残杀同胞的吸血鬼,而他,御史台的御史,就是皇帝派下来的钦差大臣,负责督查各地官员是否有遵纪守法。
“我们发现,许多贪官都会将他们的钱财通过某种地下渠道藏匿的无影无踪,所以才特意伪装成贪官败类白木生前来这里摸清楚这条渠道。然后我发现到,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冯元山!而且,冯元山还常常利用美貌少男少女来供给那些败类们玩乐,真是一群到毛安然的一贯轻受!”
到毛安然的一贯轻受?
我承认我的语言系统产生了一丝紊乱,好吧,就当他是在说那群不学好的官吏和冯元山是总受吧!可是总受还怎么保证他们的……算了,这个话题很明显不是现在应该讨论的。
“这么说,他们家还真的有不少长相漂亮的女人呢!”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总觉得在冯元山家眼睛那么享受呢,原来那些美人都是他精心挑选的!
“难道他早就知道本亲王的身份,想讨好本亲王?”我有点演戏演过头收不回来的感觉,但是让我这种错觉很快消失的,正是面前这位长相斯文的钦差大臣。
“每次宴会的时候,他会选出一名最漂亮的少年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在他的桌子上放上一个花瓶,如果有中意这个少年的人就会上来抢下少年桌子上的花朵……现在您知道,我为什么会靠近您了么?查理斯亲王阁下?”
“……”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正在看风景的时候,却没发现自己不小心走了光,让别人当成了风景看……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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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