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个宴会要开三天,行程还真是够满的。
陆浅梳妆完毕,祁煌已经在别墅下停好了车。
“请。”
祁煌打开车门,将陆浅迎进去。
陆浅看着面前这辆又没见过的新车,在内心里翻了个白眼。
跟程翊回来以后,就没见他哪辆车用过第二次。
家大业大也不能这么铺张啊。
“赛马会在皇家林场举行,路程可能会有些远。”
祁煌系好安全带,朝陆浅交代道。
“哦,好。”
虽说祁煌已经事先给陆浅交代过了,但陆浅还是低估了这段路程的长度。
如果不是路边还能零星见到的几个德语标识,陆浅差点以为祁煌就这么带她开回意大利去了。
经过一段跋涉,跑车终于驶离人类文明的桎梏,向着浩瀚无垠的森林山脉而去。
跨越整个德国的莱茵河与车辆并肩行进。
以冷杉和针叶为主的森林在高耸的山间林立。
此处人迹稀逢,飞尘不到。
囿于山间的薄雾在晨光下逐渐散开,露出斑斓的光。
陆浅悄悄将窗户打开,贪婪地呼吸着林间的气息。
迎面吹来疾驰的风,这种说不清的感觉让陆浅感到上瘾。
自由。
是的,就是自由。
她很少能感受到的自由。
祁煌看向车后座那个单纯柔弱的身影,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地开口。
“陆小……”
祁煌刚想说出最后一个字,想起程翊让他们改称呼,硬生生憋了回去。
“陆浅。”
陆浅听到祁煌的呼唤,收回向外看个不停的目光,回应道:“啊?”
祁煌轻吸一口气。
“当家他……”
这三个不痛不痒的字之后,便是漫长的沉寂。
陆浅的思绪也在这片沉寂中逐渐凋零。
她似乎知道祁煌想跟她聊什么。
陆浅抬起手,掖了掖耳边的丝,朝后视镜里笑笑,“没关系的,你说。”
祁煌目视着前方蜿蜒的山路,幽幽开口:“你可能也知道了,我们是一帮什么人。”
“无论是我、凌烁,或是更多的人,都曾不可一世,觉得自己是世间法则。”
“但最终无一例外,臣服在当家的麾下。”
“意大利的主流宗教就是天主教,所以公馆里的很多仆从,私下里都将当家称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