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凛狠的目光看着妻子,咬牙问道:“我刚才说什么,你都听到了?”
“嗯。”她垂首回道。
即便头颅垂的那般低,郁景延依然看到她唇角上扬着正在笑呢。
男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很得意是吗?你以为我是吃盛天泽的醋,是为了让盛天泽没机会靠近你,才把他发配到非洲去?”
啊?
难……难道不是啊?
苏禾尽可能的收敛自己的微笑,抬眸无辜的看着郁景延:“没有啊景延……”
“盛天泽今年才二十四岁,还那么年轻!你染指他勾引他,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郁景延冷笑看着苏禾。继而颓废的说了一句:“我都忘了,你本身就是个没心肝的女人!你看似对任何人的好,包括对我女儿好,都是你一步步的精心算计!”
语毕,他又看了看苏禾手中的食材:“我不会吃你做的早餐!因为我恶心!你记住,我和你虽是夫妻,却也仅仅是方便让你伺候我罢了!我和你本来就是各取所需。
你满足你的贪婪和虚荣。
而我,只取你的身体。”
语毕,拉开车门坐进车里,车子飞驰而去。
苏禾一个人怔怔的站在那里,手里拎着的一包食材,显得滑稽又难堪。
这时田姐正好从楼上下来了,她心疼的说:“太太,先生又没吃早饭就去公司了?哎……可惜了这么好的食材,还有太太的一片苦心。”
“没事田姐。”
苏禾弯着唇角笑看田姐:“正好您也不用去买菜了,今早我主厨,我们仨美女好好享受一顿西式早餐,您还不知道吧,我磨的咖啡,我拉的花,堪称专业水准。”
田姐:“……”
她十六岁就从乡下来城里当小保姆了,年轻的时候没少受男主人的欺凌,每每男主人吃她豆腐,女主人不仅不帮她,还会各种谩骂甚至殴打她。不给她工钱把她赶出去,那都是常有的事。
做了二十多年家政工作,田姐经历不下二十家。
郁先生和太太这里,她是做的最长的一家,迄今为止已经五年了。
在她印象中,先生虽然冷漠话少,但先生并不苛待下人。
太太就更不用说了。
太太对她,就像亲妹妹对亲姐姐一样。
偶尔田姐有头疼脑热,苏禾还会亲自照顾她吃药。
就这样的一对夫妻。
男主人沉稳有责任心,女主人善良优雅。
可,为什么两个人就是如此貌离,神也离呢?
太太哪里不好?
先生要这样对她?
田姐想不通。
她将苏禾手中的拎着的食材接过来,和苏禾一起上楼,到了楼上,苏禾将脚上的高跟鞋随意一甩,两只高跟鞋东倒西歪的,正好被刚从儿童房出来的郁米撞见。
“小姨,你好美。”郁米兴奋的看着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