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男人那可笑的占有欲。
沈垣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了几秒,他狠狠松开她,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刚离婚就迫不及待爬上男人的床,你怎么这么下贱!”
安可可气道:“你不是也迫不及待和成娇上床了吗?谁比谁干净!”
沈垣愣了下,随即冷笑:“原来你是在报复我,可笑,你以为你是谁?既然你自甘堕落,那就随便你,真是恶心死了。”
他说完就大步离去。
楼道的门缓缓合上,将那道她喜欢了多年的身影渐渐隔绝。
她揪着胸口的衣服,任由泪水覆满整张脸,嘲讽地笑出声。
他的心上人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他不恶心,他自己刚离婚就把成娇带回家鬼混不恶心,她就恶心了?
沈垣,什么也不是。
她真是瞎了眼,对这样一个双标又恶心的男人喜欢了这么多年!
回到学校的安可可上了药,冰敷了一下,但脸上的巴掌印依旧清晰可见,用厚厚的粉底都盖不住。
幸好好友舒雪儿不在,不然以她的脾气,肯定要把事情闹大。
没等她脸上的红肿消下去,今天要家教的小朋友打来电话说她舅舅正好顺路,过来接她,人已经到了楼下。
然而,当她下楼,一眼便看见了路边的傅九州。
男人倚着车,隔着老远冲她一笑,眼底全是揶揄:“安‘老师’,又见面了。”
老师二字,仿佛被他放在唇齿间碾磨了一圈,莫名地让人面红耳赤。
安可可下意识咬了咬唇,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别的车,心里涌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还没说话,傅九州说:“别看了,我就是裴欣颖的舅舅。”
“……”
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傅九州不禁莞尔。
他发现了,木头美人只要不在沈垣身边,表情都会生动许多,这呆呆萌萌的样子,像极了能轻易被人骗走的小兔子。
他打开车门,十分绅士地邀请:“安老师,请上车吧。”
安可可只好过去,正弯腰要坐进车里,忽然男人伸出手,掰过她的脸,“脸谁打的?”
若是她此时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傅九州眼底没了笑意。
只是安可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挥开他的手,坐进车里:“摔的。”
傅九州嗤笑:“是沈垣吧?他发现你偷人了?”
安可可:“……再不走要迟到了,小傅总。”
傅九州全然不搭理,想点一根烟来抽,烟已经拿出来了,看了她一眼,又放了回去。
随后上车启动车子。
十分钟后,安可可被男人带到了医院。
她觉得这点小伤害完全没必要来医院,但傅九州不管不顾地拽着她手腕,把她拖下车。
“我那晚就是看上你的脸才牺牲自己当你姘头,你说这脸重不重要?”
安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