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影响主子心…”只是阿守话说了一半,就被北辰砚捂住了嘴,阴森森的眸子吓的他立时老实了。
林思棠古怪的看了主仆二人一眼,北辰砚说,“愣着干什么,不是要请爷吃饭吗,还不进去?”
“哦。”林思棠唇角扯平,也不再多问,抬步上了台阶。
阿守被松开,立即又开始喋喋不休,“主子,属下是不是特别贴心?看在属下如此尽责的份上,您看…能不能把属下花费的银子给属下报了?”
北辰砚脚步顿住,阴沉沉的盯着他,“谁让你自作聪明?”
“你是要告诉所有人明月楼生了什么爷很介意的事,让姜玄祁那狗东西看爷笑话?”
让那个女人腹诽他鼠肚鸡肠,对一个破牌子耿耿于怀!!
阿守笑容逐渐消失,眼巴巴的瞅着北辰砚黑沉的脸,“主…主子,属下不是那个意思,那银子…属下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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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要银子!”北辰砚一巴掌抡在他后脑勺,“你还主动带她来,是生怕看不成爷笑话是吗。”
许是不解气,北辰砚对着阿守屁股狠踹了一脚,“不长脑子的蠢货,就你爱显摆。”
阿守噘着嘴,委屈又不敢吭声,只得弯腰撅着腚,任由北辰砚出气。
…酒楼里,林思棠站在大堂,听着旁边一桌身穿士兵服的男子们侃侃而谈。
“当初平定南齐那么大的功劳,朝廷就只赐了个婚就草草打了,明眼人哪个看不出是什么意思,我等本以为那二少夫人就算嫁来青州,也不过是个摆设,不想…”
说话的男子重重一叹,“万两黄金啊,她说捐就捐,如此胸襟着实让我等自愧不如啊。”
“确实如此,嫁妆本就是女子私有物,况且二少夫人还是远嫁来此,却愿散尽私财助我边境将士,此大义,确非常人所能及。”
“此恩义,我青州将士不能忘。”
几人喝着酒,话中尽是感激敬佩之意,林思棠听着,神情怔忡。
仗义疏财?他们口中赞扬之人是说她?
北辰砚晚一步进酒楼,自然也听着了那几个士兵的言论,神色十分淡然。
这正是他要的结果,林思棠在北王府能否站稳脚跟,靠的是他的敬重疼宠,而要在青州站稳脚跟,则要臣民将士爱戴认可!
一行人上了二楼雅间,林思棠才问北辰砚,“那些人说的人,是我?”
“难不成北王府还有其他的二少夫人?”
林思棠抿唇,“可那些银子分明是你寻我换的,并非我捐赠,如此大义之名,我受之有愧。”
若是有朝一日被有心人追根究底,她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被人唾弃指摘。
林思棠从不曾想过做什么声名大噪之人,只求日子安稳。
北辰砚不言,错开她坐在了椅子上。
林思棠眉梢一跳,“是你故意宣扬出去的,为什么?”
一息之间,她心中百转千回,想起了他在北王妃,与王氏面前护她,莫不是此次也是他…
“莫自作多情,我如此做,只是因为那批银子需要一个合理的出处。”北辰砚面色冷淡。
“西凉上下皆知我北王府穷的叮当响,若是倏然拿出了万两黄金,岂不惊耳骇目,惹火烧身。”
“而你,是北王府二少夫人,又有十里红妆做嫁妆,能拿出如此数额再合理不过,总归你是北王府的人,如此也是北王府的荣耀。”
“……”心中那点子旖旎尽数消散,心湖平静了下来,林思棠淡淡“哦”了一声,跟着坐下。
她就知,北辰砚做事,定有算计,她怎会以为他是为了她,当真是脑子进水了。
“剩下的银子我让人分批换成了银票,等全部换好了就给你。”
北辰砚,“不着急,你且拿着吧。”
“我不要,万一是什么来路不干净的,被现了,我岂不平白受连累。”
北辰砚轻哼,“青州地界,还没有人能审查爷,况且就算被现了,你身为我的夫人,能独善其身?”
“我出了事,你第一个跑不掉。”
“……”林思棠深吸了口气别开脸,不想搭理他。
不一会儿,掌柜的亲自进屋奉茶,临走时冲阿守好一番挤眉弄眼,阿守脸色不好,有些恹恹。
北辰砚,“他冲你使眼色呢,你看不见?”
“……”掌柜的脸色立时颇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