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玄枫皱了皱眉,“好似是公子的错一样,奂月,你才跟了少夫人多久,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什么叫胳膊肘往外拐,少夫人与公子是夫妻,是一家。”奂月心里确实是心疼且偏向少夫人的。
“我从跟在少夫人身边,就从未见少夫人掉过泪,这次一定是……”伤心狠了。
玄枫陷入了沉默,没有说话。
半晌,才低声开口,“公子只是问了些府里近些日子生的事情,并没有谈及其他,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奂月叹气,“我方才不在正屋,也没听着主子们是为什么争吵。”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凝滞。
突然这时,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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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你们,你们,孤男寡女,黑灯瞎火,花前月下的干什么呢?”
奂月,玄枫齐齐吓了一跳。
阿守一副抓奸的欠揍样,贼兮兮的朝二人走了过去。
奂月没动,玄枫却再次红了脸,扭头就走。
“……”奂月伸手拉住他衣袖,眼睛瞪的很大,一脸莫名,“你跑什么?”
她一个女子都没跑,他一个大男人倒像个姑娘般慌张,不是更突显二人做贼心虚吗。
玄枫身子僵住,缓缓转过了身,一向嬉皮笑脸的面容无比肃穆。
“我们在讨论公子与少夫人的事。”
“……”奂月翻了个白眼,“你同他解释什么。”
转而看向阿守,“皮痒痒了就去树上蹭,莫长一张嘴整日的胡咧咧,你是男人,不要老是像市井妇人一般碎嘴碎舌。”
“……”阿守看着奂月凶神恶煞的脸,嘴角蠕动了几下,直到人走远,才呐呐转头看向玄枫。
“她……吃火药了?怎么那么大脾气?”
随口调笑几句,至于吗?
就在这时,身后阴森森的声音又突然响起,“闭紧了你的八卦嘴,让我听到一丝风声,我拔了你舌头。”
阿守一个激灵。
玄枫没什么表情,“她这几日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往刀口上撞。”说完也走了。
只余阿守看着高悬的皓月愁苦,大好的日子,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突然,北辰砚阴沉的声音隐隐从书房传出。
阿守立时快步跑了进去,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主子让他在那游廊待一夜,如今才过半夜。
北辰砚冷声吩咐,“去查查王妃身边的许嬷嬷这些日子都与何人亲近,做了些什么。”
既是她起疑让玄枫盯着,那就定是许嬷嬷有什么问题。
阿守一愣,“查……王妃的人?”
北辰砚抬眸凝视他,阿守立即重重点头应下。
见主子又接着拿起了一本兵书,阿守愕然的瞪大了眼,这小别胜新婚的,公子着急忙慌赶回来就是为了坐书房看兵书的吗?
可……瞧见主子那张冷然的脸,还是将口中八卦咽了回去,安安分分的在书房候了一夜。
——
林思棠不知是何时睡过去的,小脸伏在软枕里,整个人陷在锦被中。
等再次醒来时,是被院中的嘈杂声惊醒的。
她睁开眼皮,只觉的沉重的很,紧绷绷的,估计是哭肿了。
抬手揉了揉眼皮与昏胀的脑袋,她又平躺在榻上了会儿呆,才撑着身子坐起身。
昨夜的衣服还没有换,此刻有些皱巴巴的,头上钗环不知何时被取了下来,想是知书见她睡着不忍打扰。
“姑娘,您醒了。”知书端着水盆进屋,瞧见正坐在榻沿呆的林思棠,眼圈立即红了。
“外面生了什么?”林思棠面无表情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