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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关海把凌殊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才说：“先别卸妆，等会还有。”
凌殊看看关海，再看看拍摄。
高鉴成和何雨琴已经在台上，两个人各拿着枪，相互指着对方。李浩新左右指点了一会，喊了声“ok”，两人从台上走下来，拍摄人员开始整理现场。
凌殊再看看关海。
李浩新此时朝着两人走来，先向关海打了声招呼，然后拍了拍凌殊的肩膀，道：“你养的娃挺有土匪相的。”
凌殊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翻白眼。
你才土匪，你全家都是土匪！
关海看了眼凌殊：“小孩子，还不怎么懂事。”
“我看你倒是挺疼这娃的，放了四年才拿出来。怎么今个舍得了？”
凌殊听得一阵云里雾里。
关海不答话，只是一笑。
两人说话间，工作人员牵来一匹马进来。
李浩新见马来了，便喊人替凌殊补妆。
凌殊任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拍粉，心里觉得莫名其妙，终于忍不住问关海：“这是拍哪出？”
“你我两个在马上，你靠在我这里。”
答话的不是关海。
凌殊顺着声音望去，却是高鉴成指着自己的胸对他笑。
凌殊问：“你有多高？”
“1米85。”
“我有1米8。”凌殊一脸悲愤地看着高鉴成的胸。
高鉴成耸肩：“没办法，我一开始以为这一场是何雨琴和我拍的。”
凌殊继续在心里翻白眼。
凌殊画完妆，李浩新让人拿了一件斗篷兼披风，替凌殊穿上。凌殊看了看马，再看了看关海，又看了看李浩新，最后看了看高鉴成，深吸一口气，跨上马背。
高鉴成随后也跨坐上来。
根据李浩新的要求，照片的内容是凌殊装死靠在高建成身上。
装死是一门学问。
有的人死的时候一脸愤怒，死不瞑目；有的人死的时候一副凄惨相、悲苦脸；有的人死的时候脑袋被人割了，连体现表情的工具都没有了。
李浩新要求凌殊整体放松地装死。
“小殊，表情太僵硬了！”
“小殊，放松一点，别崩紧了。”
“小殊，要自然，自然一点。”
……
……
凌殊感觉自己快崩溃了，装死谁不会，但是要在一匹活生生的马上装死，还要装的一脸自然……他现在只要一闭眼，就感觉座下的马在蠢蠢欲动，整个人顿时就失去了方向感。要不是刚才集中精神稳住身子，早就从马上摔下来了。
就在凌殊感觉快要到临界点的时候，一只手慢慢环上他的腰。
高鉴成的双手本来是按照李浩新的说法握着马的缰绳的，但如今他却腾出一只手，把凌殊牢牢地圈在身侧。
凌殊这回才找到依靠点，放心地闭眼，往高鉴成身上一靠，整个人放松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