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最近科举出的这些意外都不是其他三家干的,那就只剩两种可能了。
一种就是这一切都是巧合,瑶初光不得人心所以陈出不穷有人出来闹事反对。
这种可能微乎其微,瑶初光只是不被权贵们待见,在民间的声望却很高。
第二种可能就是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瑶初光在自导自演。
此时皇宫后花园,花团锦簇之间。
瑶初光身着淡雅的青衫,手中握着一支精致的投壶箭矢,神态从容而专注。
她的面前摆着一排十个精美的铜壶,每个壶上都挂着一个细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不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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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银汉走过捡起满地的箭,边捡边说:“我就想不通这科举制不是你一手布,为什么要搞这么多破坏科举的事?”
厉银汉觉得瑶初光是个聪明人毋庸置疑,但有时又觉的她会不会是聪明过头脑子有点奇怪。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计策?
厉银汉虽然是个混不吝的,此时也觉的当瑶初光的敌人实在有点可怜。
他刚回帝都的时候自然也听说了,关于余之鉴半月之内斩尽帝都恶徒的传闻。
厉银汉自然清楚,这样的说法不过是民间对余之鉴铁腕手段的美化罢了。
实际上,那些被审判的人大多不过是权贵门阀的边缘人物,真正的核心力量并未触及。
外界或许会认为,瑶初光之所以没有对权贵下手,是因为她刚刚登基,需要稳定政权,避免激化矛盾。
但厉银汉了解瑶初光,她并非那种为了权势而妥协的人。
她之所以按兵不动,必定有着更深层次的考量。
厉银汉没想到的是他刚刚回来不久,瑶初光就巧妙地将余之鉴调离帝都。
让那些权贵门阀产生了一种错觉——新君暂时不会对他们动手。
瑶初光之所以要留着那些人,不过是为了利用这些人最后的一点价值,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准备。
科举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瑶初光需要一个足够分量的替罪羊来杀鸡儆猴,震慑朝野。
而这些权贵门阀,正是她眼中的最佳人选。
他们的地位和影响力,足以让这场杀鸡儆猴的戏码达到最大的效果。
厉银汉回来后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威逼恐吓,简直就跟个小人得志的奸臣差不多。
一般他是早上蒙面带人去搞事,比如卖卖科举的考题。
中午就去威胁恐吓学子,简直恶事做尽。
晚上带人去找名单上的那些权贵们,他一般不废话。
厉银汉给了他们两个选择:要么自愿成为替罪羊,为科举之乱承担责任,这样至少可以保全家人的性命和一部分财产。
要么他亲自将他们绑缚,堵上嘴巴,直接送往刑部,一旦定罪便直接砍头抄家。
权贵们的脸色惨白,他们知道厉银汉的话不是威胁,而是实实在在的选择。
在生死面前,他们不得不做出了决定,选择了前者,至少这样可以为家人留下一线生机。
厉银汉总觉的那里不对劲,那些清算恶人的英雄,人家是义正辞严,一身正气。
而到他这里偷偷摸摸,像极了一个奸臣在迫害忠良。
厉银汉心想怪不得要把余之鉴调走,就怕他早上刚刚出去搞事,中午就被余之鉴查到蛛丝马迹。
说不定人家晚上就要带人来抓自己了。
瑶初光又拿起一支箭道:“很简单一个道理,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厉银汉更疑惑了,问道:“为了不防贼所以干脆当贼?”
瑶初光无语看着厉银汉,她其实想说的是,她既然知道权贵们会在科举上搞事。
也大致能猜到他们想搞什么,无非就两个方面下手。
要么收买考官,拿考题换卷子,要么从学子下手,威逼利诱不让考试或者让人替考。
既然都知道他们怎么做那就抢在他们前面动手。
这些权贵表面上说是联盟同仇敌忾,但也都有自己心中的小九九。
如果有人先自己一步动手了,他们就会立马收手。
乐的隔岸观火,必要的时候再落井下石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