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沐钧共事过的人暗暗佩服有人为了解药居然去试那么恐怖的虫子,万一有个差池,他们都看着发病的人是多么痛苦和难以自制,自然知道其中的风险。
当然,这人确实把沐钧想得伟大了。以沐钧的为人来说,恐怕没有什么比五月更重要,这心里难以装下所谓的天下人。
只是一定的误会对沐钧来说并不是坏事,至少接下来两天没人去叨扰他,也让他有时间真的躺下修养伤势。
如果不是偶尔传出来的不和谐声音的话,他还算听姜伯的叮嘱。
“呃,乖,你下来,让我……”男人的声音沉重急促,低吟的声音带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暗哑。
“不要。”很干脆的拒绝,她绝对不要在下面。
“那我来动。”
“呜……”
破碎的声音最后总是会混乱事实,比如坚持的上面总会变成下面。
等到沐钧穿戴整齐能出门,五月还窝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能去。
身体倦了、乏了,他给亲手喂吃的,亲自为她按摩揉捏,待她放松舒服后,境况又会回到原点。开荤的男人碰不得就是这样,不管多少次,也一直想要,为了此目的。甚至会无赖得将她照顾得更好。
若不是韩市长说,有关于这次救灾抢险事宜,需要沐钧参与说明情况并商量几日后的记者招待会,沐钧可能还会继续称病休养,不想出门。
光辉组织需要用到的时间还多,那么紧急的情况下,仅仅为了救五月,韩市长就顶着压力给沐钧拨了人手,现在市长郑重邀请,这点面子沐钧是要给的。
这一走,就是整整一天。
城里,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这个空间往上虽然有限制,可那些飘散的云朵竟然能如自然一般变化,时不时在焦躁闷热的环境里落下冷凝的小水珠。
上次从尹家回来,五月也记得天空里密密斜斜的雨幕,现在她慵懒地趴在窗前,披着薄外套,用手接着那些水珠。
很清凉,很舒服。
最近太过靠近沐钧,总觉得他的体温都快将她焚烧殆尽了。
男人其实是火,热烈地吸引异性,然后将靠近的都烧光,融入自己的核心。
“沐钧什么时候回来?”
她看着下面的姜伯问道。
姜伯抬头,望向五月的表情有些沉重复杂,好半天才回过神应道:“说是走到巷口了,以这雨点的势头,恐怕又要湿透,我就叫他带把伞的,伤口不是还有很多没好吗?感染怎么办?”
“他不能沾水?”
“尽量不沾水最好,”姜伯回忆道,“不知道和谁打过,对方的武器很是特别,顺着肌肉的纹理切开了他的血管,几乎很多伤都是内出血,痊愈慢……”唠唠叨叨说了大堆,再抬眼,已经不见五月的踪影。
于是姜伯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道:“喂——五月,听我说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