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此举虽然潇洒,却容易呛到,红衣男子果然被呛到了,捂着胸口咳嗽,口水和酒液喷了一地,还有些溅到了陈百川的衣摆上。
在场这么多人,只有陈百川的衣摆脏了,这般凑巧,很难说那红衣男子不是故意为之。
见陈百川这般不苟言笑,在红衣男子手中却只有吃瘪的份,陆宛忍不住轻笑一声。
红衣男子仿佛受到了鼓舞,“这位师弟,可否赏脸,与师兄在派中走走?”
“大师兄!”陈百川一声暴喝,“能否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大师兄?”一直浅笑观望的晏时和闻言轻咦一声,仔细打量红衣男子的面容。
这红衣男子虽举止疯癫,一张脸倒是极为俊逸,神采飞扬,不过肤色十分苍白,不似病态,倒像是常年不见阳光才导致的。
“小师弟,”被陈百川唤作大师兄的男子冲着陆宛挤眉弄眼,“我可是大师兄,真的不想陪我到处走走吗?”
陆宛:“……”
他拉着小均往晏时和身后躲了躲。
“嗯?”
红衣男子弯下腰,眯眼在小均脸上打量,仿佛见到熟人一般:“我说,几日不见,你怎么变得这般矮了?”
“胡言乱语!”
陈百川管不了他,干脆置之不理,冲着陆宛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晏师弟,陆师弟,还有这位小友,师父和姬前辈已经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这便走啦?”红衣男子伸手去抓陆宛的手,“小师弟还没陪我走走呢。”
“大师兄,”眼看陈百川胡子都要气飞了,晏时和和煦一笑,犹如春风拂面。他拦在陆宛身前,冲红衣男子道:“小师弟有事情要办,若是办不成该受罚了,莫非大师兄愿意看着小师弟受罚?”
陆宛心中却道,武当的大师兄不是陈百川吗,怎成了这红衣疯子,还要来牵我的手……
大概是被晏时和说动了,红衣男子考虑一番,为难道:“那我便放小师弟去做事,小师弟,你做完事可要来找我啊,我带你在山上走走。”
怕自己不答应他还会纠缠,陆宛只好勉强笑笑,略一点头。
打发走了红衣男子,晏时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笑道:“还请陈师兄带路。”
小均张张嘴,想问武当这等大派,为何要放任一个疯子在外面胡作非为,还要叫他大师兄。
陆宛捏了捏他的手心,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什么都不要问。
“宛儿!”
今日上了真武大殿,还未踏进殿门,陆宛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在门口张望许久,想必是在焦急等待。
“程轩师兄!”峨眉庙前一别,如今已有数日,故人相见自然牵动情绪。陆宛将小均的手交到晏时和手里,扑过去抱住程轩。
程轩笑眼弯弯,张开手臂接住陆宛,“小心些。”
“师父!叶掌门!”陆宛的视线越过程轩的肩膀,也看见了姬慕容,连忙松开程轩行礼。
晏时和轻轻推了小均一把,带着他上前行礼。
姬慕容身下没有子嗣,陆宛便等同于她的孩子,现在陆宛好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她险些落下泪来。
师徒二人一番长谈自是不提,语罢,姬慕容摸着陆宛的手背,看向小均:“这是?”
这件事追溯到姬慕容上一辈的恩怨,晏时和是小辈,自然不能多言,于是只提了一个名字。
姬慕容略微动容,“这小童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