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对方整理信息的时间里,邹却粗略回忆了一遍邹岩都交往过哪些人。在他印象里,邹岩一直是习惯喜新厌旧的类型,和每一任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太长。想到他提到的“余情未了”四个字,邹却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模糊的念头。
所有交往对象里,邹岩费心费力追过的,爱得死去活来的,似乎也只有那么一个人……
是他吗。
板烧鸡腿堡:发过去了,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包含着姓名和照片的个人信息在屏幕上一条条跳出来。邹却望着那个名字,忽地觉得有许多滞在自己身体内的陈年雨水一股脑涌出,噼里啪啦砸在身上,湿漉漉的。全身器官好似都在叫嚣,声嘶力竭的架势,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他像被淋成一滩烂泥,被迫湿透着挣扎着在二十岁醒来。
徐栖定。徐栖定。那个二十岁时他曾在心里轻声呢喃过无数次的名字。
有种心理学现象叫语义饱和,是说当人们不断重复看或听某个字词,会暂时出现不认识它的情况。
徐栖定。
然而邹却盯着它,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那个名字仍然像不可打破的魔咒,刺眼地立在那里。
刚才邹岩说什么来着?他和他复合了。
邹却被汹涌的回忆由里到外地剖开了。五脏六腑血刺呼啦地暴露,于是只是这样一个名字,就轻而易举地将他击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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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阴暗b谈一场迟到多年的恋爱,大概比较拧巴比较酸,情节可能会出乎意料因为人物都不太正常。
我始终确信一个角色是极其复杂的,什么标签都无法完全概括他们,所以感谢大家愿意阅读此文去从故事里认识他们的每一面。
可能需要排雷的:
存在非典型囚j情节
虽然有隐情但明面上受确实是介入了他人“恋爱”关系
荒原
文艺广场并不在闹市区,而是在城南一个年代悠久的生态公园附近。邹却下班后打车过去,一路上无意识地把外套衣角攥得皱皱巴巴。
“小伙子,教乐器的?”
他刚刚是在琴行门口打的车。
“嗯,古筝。”
司机大叔惊奇地瞥他一眼:“古筝?我还以为这种乐器都是女孩儿学呢,男的确实少见。”
邹却的神情没什么波动,他从七岁开始学古筝,这样的讶异已经听过不下百次,于是只敷衍地点点头:“是少。”
“小女孩最适合学什么乐器啊?”大叔仍然没有停下话头的意思,“我女儿上一年级了,我老婆也总说想给她报个兴趣班,就是不知道学哪个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