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蓝无力反驳。
可她也不至于是狼吧。
她挣了挣手腕,撼动不了他的力量。
是狼她现在也被反杀了。
“我能问一下,你突然地——”他指了指她的嘴唇又指了指自己,“是什么思路?”
缪蓝没办法装死,只能看向他的眼睛。
角度问题,钢琴上方水晶吊灯的灯光反射到他的眼镜上,她无法看清他的神色,觉得不适合对话:“你能把眼镜摘了吗?”
“怎么着,我戴眼镜影响你发挥?”
缪蓝闭嘴。
他爱戴就戴吧。
她主动拉开跟他的距离,脸上的热褪去,渐渐恢复大方的姿态,换了个角度和他坦荡地对视:“我只是想试试,我愿不愿意跟你接吻。”
她管这叫接吻。
她好认真。
贺京桐在心里玩味接吻这个概念。
两个字颠来倒去左看右看,重点怎么都在“吻”上。
她刚才的行为,充其量也就跟“接”字沾边。
真落到“吻”上,他把她摁那儿,看她敢不敢说“试试”。
恐怕早一个巴掌扇过来了。
挺有意思的。
贺京桐接着问:“所以你是拿我做试验?”
好像是这么回事,又觉得不太对,缪蓝换了个思路:“我认为这是磨合的必要经过。”
“磨合?磨合什么?”
他是会审问的。
一般需要磨合的是性格,今天特指性趣。
她选择不答,“总之,你也并非抗拒,对吧。”
否则现在不会抓着她审她,而是早把她请出去了。
“缪小姐,你是我未婚妻,另外,你长得很漂亮,这一点应该从小到大都有认知。”
美而不自知是个伪概念,漂亮的人会从一次次夸奖中得到验证。缪蓝的相貌更是其中佼佼者,她知道自己的优势。
她的漂亮就是对他有作用,贺京桐坦荡承认这一点。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对漂亮的,来者不拒?”
“你先搞清楚状况再来给我扣帽子。”
贺京桐放开她的手腕,手指在琴键上随意按着,流淌出一段和谐的旋律。
他的话却一点都不和谐:“是你强吻的我,色狼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