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秋,你”,她刚想说你怎么这么破费,这得要用多少银钱啊?但是话还没说出来张兰喉头哽咽又开始流下泪来。
“兰兰姐,别呀!我们俩小的时候那是最好的姐妹,你比我自己的姐姐对我都要好,你再跟我见外我可要生气了啊!”顾念秋脸上有点气鼓鼓的说着。
“可是我听说你在刘家日子并不好过”,这是她之前回娘家时母亲说的。可是看着她今天这穿着打扮,还有这么大手大脚的送这么多金贵的东西,张兰想不明白了。
“兰兰姐,说实话,我在昨天上午时还是一个穷的叮当响,在婆家挨揍,吃不饱的可怜虫呢。”顾念秋笑着说。
“兰兰姐,我们总不能一直站着门口说话吧,你看你的邻居都已经在你家附近交头接耳指着这里说闲话了。”
“唉!唉!你看看我,赶快进来说话。”张兰说着和顾念秋一起把吃食和布匹搬进了院子。
这时候小莲也做好了早饭端着早餐从灶屋出来,往院子的小矮桌上拿,看到了昨天的这位贵人真的来了,还带了那么多的东西,真的即高兴又惊讶。
她在围裙上抹了抹手,直接迎上前去,“贵人您来了。”小莲对着顾念秋作了个揖。
“小莲,怎么还称呼我贵人呢?叫小姨。”顾念秋大咧咧的搬着东西对小莲说。
“唉!小姨!”小莲眼里含着泪,一边上前接过顾念秋手里的物品。
“小姨,你快坐,这些我来搬吧,您带着两个宝宝先休息一下”。
小莲抱着布匹视线落在布匹上惊讶的问“小姨,这是细棉布吗?”
在她的记忆里穿的一直都是粗布,这种细棉布太金贵了。
“是的,细棉布,我想着过来一趟不容易,也不知道要给你们买些什么,想着细棉布最实用了,可以做几身衣裳,剩下的布头可以再做几双鞋子。”顾念秋微笑着道。
小莲嗯了一声,眼睛红红的把细棉布搬进了屋。
这时张兰门栅上了门,走到小矮桌前坐下,握着顾念秋的手,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该和这位好久不见得妹妹从何谈起。
顾念秋看着小莲前面刚放在桌子上的早饭,黑面糊糊,这个她是最知道有多难吃的食物了,在婆家的这些日子里就连这个黑面糊糊都没有资格吃。
“兰兰姐,不难受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以后都会好起来的。”顾念秋拍了拍张兰的手臂。
“可是,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听小莲回来说你昨晚带着两个孩子很晚了在酒楼里吃饭。还有,你哪来的钱?怎么一个妇道人家不在家里吃饭会带着孩子跑出来吃?”张兰一连串的问了好多个问题。
“兰兰姐,我和离了。”顾念秋道。她这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一句话就把张兰震惊的嘴巴能放下一个鸡蛋。
“你怎么?我的天!”张兰又捂住嘴巴惊讶的望着眼前的顾念秋,哪有女子还能和离的?在这个世俗偏见的社会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兰兰姐,其实我的娘家你也知道,条件也还算好的,可惜有一个姐姐眼里容不得我。以前我一直以为姐姐对我很好,处处让着我,和我分享她的东西,可是她是一直在隐忍的,直到她给我说了这个婆家后我才知道她的用心险恶。”顾念秋说起这个长姐,恨的牙痒痒。
“她跟父亲母亲说,给我找了一户好人家,家庭条件也可以的,二郎很憨厚,是个老实人。父亲想着,既然憨厚肯定不会亏待了我?可是自从嫁过去,第二天就被夫君打了一顿。说是我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没有我这么懒得婆娘。其实那时候天都还没亮。这些也是因为婆母在院子里嚷嚷,说我不起床做饭,夫君听了后,来了气,新婚第二天就这样打了我一顿,从那以后更是一不顺心就拿我出气,昨天更是如此,我的那个好婆母和大伯娘一起欺负我,让我摔倒在地,头上摔了个大口子,流了好多血,所以,我实在受不了这个气了。”顾念秋说着眼神变得狠厉。
“和离了好,至少你不用再遭这样的罪了。这一家人真不是东西,怎么能这样的辍磨你,还有你的这个长姐心是怎么长的,竟是如此狠毒?”张兰一边说一边抹着泪。
“兰兰姐,好了,别哭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锦衣玉食,睡到自然醒,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了。”顾念秋说着哈哈哈笑起来,眼睛里也是红红的。
“对了,你说昨天才从婆家出来,你的银钱从哪里来的?”张兰突然想起来问。
“这个是我卖了一只野山参换来的,我去了一趟深山,很运气的挖到了一株千年的野山参,换了不少的银钱。”
张兰听着顾念秋进了深山,很紧张的问“你胆子也太大了,你知道这山上多可怕吗?豺狼虎豹都有,你万一遇到这些动物怎么办?前一阵子我一个邻居被人从荆山抬出来的,他们几个人一起去的荆山呢,肯定也是想着去猎些动物回来换银子,但是得不偿失啊,一条腿没了,身上没一块好肉,回来没几天人就没了”张兰又快哭起来了。
顾念秋安慰道“兰兰姐,没事的,我的本事比他们大。”顾念秋大咧咧的傻笑着。
“以后我带着你一起赚钱。”
“带我进山?”张兰惊恐的看着顾念秋。
“哎呀!不是,我怎么可能带着你这样的小娘子进山呢,我可没办法保护你呀。”顾念秋说着调皮的笑。
“哦哦,那就好,你吓死我了,你知道我的胆子一直这么小。”张兰说到这里,抱起身边的五宝,四宝正跟着小莲在屋子里玩,小莲刚好今天休沐。
张兰抱着五宝看着这个瘦小的孩子,把桌子上顾念秋刚买的吃食打开,拿了一块核桃酥给五宝。“宝宝叫什么名字,拿着吃。”
五宝乖巧的望着顾念秋,意思是“娘,我能吃吗?”顾念秋示意的点点头。五宝接过核桃酥,“谢谢姨姨,我叫五宝。”然后把核桃酥放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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