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已经恢复原样的山坡,人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都还没回过神。
难道真的就像唐林之前说的那样?
这是某些东南亚国家的仪式。
可为什么会出现在境内?
一时间,我脑海当中划过无数个问号,但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在这过度纠结。
我轻摇了一下舌尖,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了下去,跟在两人身后继续下山。
随着海拔一点点的降低,周围的植被也逐渐松散了起来,就连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没了压抑的树荫遮挡,视野开阔了,我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也逐渐消散。
可看着一前一后把我护在中间的两人,我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道“你们也不用这么护着我呀,继续往前走就行,我保证不摔还不成吗?”
这一路下来,蒋斌在后面扯着我,唐林走在我前面,肉夹馍一样把我挡在了中间,生怕我再像刚才那样从山上滚下去。
两人听着我的保证,居然一起冷哼了一声。
“哼,你这话说完,你自己信吗?”蒋斌在身后说完。
唐林就接话道“这可没有上面那么多,你要是从这摔下去,恐怕得皮开肉绽,还是小心点吧。”
面对这两人的挤兑,我不吭声了。
这会儿的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头顶的阳光直射,影子已经全都聚集到了脚下,我扯开冲锋衣的扣子,袖子也都挽了起来。
从我们现在的角度看下去,已经能看见下面的公路了。
可就在我们往下走时,一声吆喝从下头传了上来。
“哎呦喂,你们这是从哪翻过来的呀?这么热的天,还有人登山呀?”
说话的人普通话有些蹩脚,声音中也满是惊讶。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扫了一眼,就看见一个当地人头上戴着草帽,背后背着一个箩筐上头有草叶盖着,他手里拎着的塑料筐也鼓鼓囊囊,中间还插着一把镰刀。
他对着我们三个摆了摆手,“再往前走就不好下来了,你们从那边走!有一条小路!”
这人指了个方向,还生怕我们看不见,直接往反方向带了一段。
而几分钟后,我们终于看到了一条被人踩出来的野路,顺着那条路跨过排水坑,我们三个也终于再次回到了公路上。
指路的大爷笑呵呵的看着我们三人,“年轻就是好,这么陡的山,你们也敢翻?你们不会是从山那头翻过来的吧?早上的时候就听村里的广播说那段路又滑坡了,村长还组织人过去清理了呐。”
“我们就想着上山玩玩,没想到还真走出来了,大爷我想跟你打听一下,距离这最近的寨子还有多远呀?我们能不能过去讨口水喝?”唐林向前两步,给老大爷递了根烟。
那老大爷连忙摆手道,“我不抽烟,再往前走一段,就是我们村了,现在村镇都是集体规划的,哪还有什么寨子呀?你们要是想看那种传统的苗寨,得去景区呀,我们这山上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