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臭屁,秦国彪,你特娘的是条疯狗吗,见谁咬谁?”
门外,声如洪钟的韩大柱大步流星的走进来。
人有脸树有皮
韩大柱的臭骂声让秦国彪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他都6、70岁的人了,被人当众骂疯狗,这让他一家之主的面子往哪儿搁?
“韩瘸子,你嘴巴放干净点!”他涨红着脸怒道。
“呵,你都不要这张老脸了,我还给你什么脸!”
韩大柱气势汹汹的走到秦溪身边,怒瞪着秦家众人,“你们今天大张旗鼓的过来是想干什么?”
“我们要带这个贱种走!”胡小凤跳出来指着秦溪说。
韩大柱吐沫星子横飞,骂道,“滚一边去,长辈说话有你屁事,还有,你一口一个贱种,你特娘的就是老贱种!秦洪涛那货就是贱种之种,生贱种之种的不就是贱种之王了?”
众人哄堂大笑。
不愧是一家人,这嘴一个比一个毒!
秦溪也是强忍着笑,虽然是在骂自己,但她还是觉得这样的韩爷爷好可爱。
韩示不甘下风,指着秦国彪就手舞足蹈道,“对,你就是老贱王!不对,是老贱秦!”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热闹的老人差点把嘴里所剩不多的牙齿都给笑掉了。
秦国彪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指着韩示愤恨地看向韩大柱,“韩瘸子你就是这样教孙子的?”
“咋地,比你这些歪瓜裂枣的玩意强多了!”韩大柱像是听不出秦国彪的弦外之音,指着秦家一大家子,得意洋洋道。
“你”
秦国彪曾跟一个教书先生学过几年书,所以,自认为是个读书人,保留着身为读书人的尊严。
只是他为人刚愎自用,古板,迂腐,死脑筋,甚至认为自己就是秦家里可以掌握生杀大全的家主。
深知韩大柱就是个野蛮的粗人,他平复了一下心底的怒火,说道,“我不想跟你废话,今天我来是要带她走的!”
“笑话,上我家抓人,秦国彪,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吧!”韩大柱差点被他气笑了。
他还从没听过,嫁出去的女儿又要回去的道理。
他指着秦家人啐骂道,“还有,几天前是谁把丫头撵出来的,又是谁急忙撇清关系写下断绝书的,你们当这是过家家,说嫁就嫁,说要回去就要回去?你问过老子的意见吗?”
秦国彪被韩大柱说得羞臊着一张脸,闷声道,“这不算,他们没有结婚证,就不是真正的夫妻。”
“结婚证?哦我们当天是想领结婚证来着,却被这个狗东西下毒了,你们还有脸说?”韩大柱指了指躲在后面不敢冒头的秦峰说道。
秦国彪冷冷道,“该赔的我们都赔了,你也别老拿这件事说事儿!不管怎么样,他们没领证就不算结婚,我是她爷爷,我要带她走,谁也别想阻拦。”
“我看谁敢!”
韩大柱像个铁塔一样站在那里,他目光如炬的看着秦国彪,“我说老东西,你该不会是没睡醒吧,白字黑字写着断亲书,你眼瞎看不见吗?”
“我是他爷爷!”秦国彪掷地有声。
“去你妈了蛋的,你特娘的也配?读过几天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秦国彪,人要脸树要皮,我看你是没皮没脸,就连脑子也被狗吃了,带着你一家老小赶紧给老子滚蛋,再不滚,信不信老子给你们都开瓢?”说着,韩大柱拿起地上沾了血迹的铁锹,抡起就要拍。
韩瘸子不瘸了?
看着韩大柱要动真格的,秦家人都有点害怕了。
在上湾村,谁不知道韩大柱是猎户出身,身上有几把刷子,年轻的时候连穷凶极恶的野狼都杀过,虽然现在不打猎了,人也老了,但拄着拐杖的他还是让人退避三舍,更何况现在腿脚都利索了!
咦?
这时所有人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前几天还拄着拐杖的韩瘸子怎么突然不瘸了?而且,回想起他刚刚走路的样子,好像跟正常人没啥区别?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都在疑惑,只有秦家人心里慌得一批。
这时,门外王强的声音响起,“都让一让,让一让,村长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谁能跟我说说?”村长刘栓扫了一眼狼狈的秦家人,沉声问道。
韩大柱冷哼一声,指着秦国彪等人说道,“栓子,秦家人太不要脸了,当初是他们把溪丫头嫁到我们韩家的,也是他们主动要求断亲的,结果这群老不要脸的竟然想把溪丫头要回去?栓子,我就问问你,他们这样算什么?咱们上湾村什么时候成了土匪窝了?”
被一个性子土匪的人骂土匪,秦国彪脸都绿了。
“他们没领结婚证就不算结婚,还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她毕竟是秦家人,怎么可能凭借一张纸说不认我这个妈就不认?要是不认,我生她干啥!”胡小凤叉着腰理直气壮道,简直把不要脸演绎的淋漓尽致。
罗秀娟怒怼道,“你生她不就是给你们秦家当牛做马的吗?”
胡小凤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村长可算是听出来了,感情秦家这是要毁约,嫁出去的姑娘又想要回去,这简直就不把他这个村长放在眼里,如果真被他们得逞,那日后他们上湾村的姑娘还怎么嫁出去?
村长怒喝一声,指着秦家人,厉声说道,“胡闹,简直是胡闹,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村长?啊?秦国彪,带上他们赶紧给我离开,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再打这丫头的主意,别怪我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