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身后关上,她被他扣住后脑,凶狠地堵住了嘴。
两个人的衣服七零八落地丢了一地,也不知道哪件是自己脱的,哪件是对方扯的。陆慧一被抱到餐桌上,她仰面躺倒,长发铺陈,腿勾住男人健硕的腰身。陆晏洵俯身扣住她的双手,十指交握,吻落在她的嘴唇、脖子、肩膀,一路蔓延。
他知晓她所有的敏感,她陷入他的掌控之中,身子软得像一朵云、一汪水。
陆慧一咬着唇,明明是在埋怨,却在快感的冲击下溃不成章:
“陆晏洵……你真像头饿狼……”
陆晏洵含住她的耳朵,声音低哑而性感:
“还不是某个小迷糊,害我白白多忍了一个小时。”
她不满,努力维持声线的平稳,却仍走调得厉害:“都怪你突然跑过来,连招呼都不打……”
“好好好,是我的错。”陆晏洵轻笑,忽然托住她的背,将她一把捞起。陆慧一措手不及,手臂下意识攀上他的脖子,止不住地瑟缩。
“这两天我哪儿也不去,”他抱她去卧室,在她耳边诱哄:“只负责向你赔礼道歉。”
陆慧一再次体会到了,陆晏洵在床上的两副面孔。
此时此刻,她埋着头,无力地揪住枕头的边角呜咽。而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手掌托起她的小腹将她抬高,柔情款款地亲吻她的后颈,身下的力度却一点都不温柔。
陆慧一又一次到达顶峰,颤抖的余韵还未平息,身体就被人强硬地翻了过来。
两个人都出了好多的汗,陆慧一被喂得很饱,懒懒地伏在他的胸口,得了便宜卖乖:“……累死了。”
陆晏洵拨开她额前濡湿的头发,反问:“辛苦更多的难道不是我吗?”
她“哼”了一声,算是抗议。
他喉间溢出笑,温柔地问她:“要不要洗澡?”
她爱娇地答应,随即被他抱去了浴室。
淋浴间狭小逼仄,同时容纳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热水浇在身上,陆慧一目之所及,是他宽阔的肩膀、坚实的胸膛、优美的腹肌,还有那处让她又爱又恨的男性象征。
“渺渺,”陆晏洵顺着水流抚摸她的身体,语气和此刻昏黄的灯光一样暧昧:“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真的很危险。”
拜托,她什么眼神了?这家伙是不是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陆慧一把目光移开,不自然地反驳:“我只是累罢了。”
“不舒服吗?”他脸上现出关心的表情:“让我看看。”
陆慧一还没明白“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男人高大的身躯就在她面前蹲了下去,与此同时,她的一条腿被抬高,搭在了他的肩头。
“陆晏洵!”猜到他要做什么,陆慧一惊呼着推拒,但为时已晚,他固定住她的身体,把头埋在了她的腿心。
细小的电流从身下传来,蔓延至四肢和大脑,陆慧一的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身体却热得惊人。痛苦和欢愉交织,她仰起头,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凭着本能收紧。
在将她送上极乐之后,他站起身来,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低头用力吻住了她。
他的嘴唇和下巴都是湿漉漉的,渡到她口中,像一剂迷情的药。陆慧一本就脚下发软,这会儿几乎站立不住。陆晏洵箍住她的腰,把她抵在墙壁上,更加深入地吻她。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大脑缺氧一般,被他完完全全攻城略地。热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了,但空气里的温度却丝毫没有降低。过了良久,他终于松开她,两个人的呼吸都是杂乱无章。
陆慧一在头晕目眩中,惊诧地意识到陆晏洵再度高昂的欲望,但他没有进一步动作,眼睛里如潮汹涌,却仍然在等她的许可。
这个热情又克制的男人,是属于她的。
胸中的热流从眼眶溢出,陆慧一欺身仰头,吻住他的喉结,舌尖轻轻地刮过,感受他在她嘴下的战栗。
她的吻也是湿的,神态里尽是妩媚和邀请,陆晏洵沉重地呼吸,心头的那只兽,已经完全苏醒。
浴室的玻璃门终于被拉开,陆慧一彻头彻尾地站立不稳,被抱回床上的时候,她可怜兮兮地抓住他的手臂,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委屈表情。
“休息吧。”陆晏洵在她额上轻柔地吻,安抚似地哄她:“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来就好。”
第二天,陆慧一彻底相信,男人的嘴果然是骗人的鬼,谁能想到陆晏洵说的慢慢来,只是让她休息了一个晚上。
你是我最大的愿望
陆慧一的周末过得无比“充实”,充实到腰膝酸软、四肢乏力。
陆晏洵体贴地帮她请了一天病假,她本想抗议,被他“善意”的目光扫过,又弱弱地闭了嘴。
不过好在他们终于没有继续待在屋子里,而是相携出门。
原因十分简单粗暴,她想吃街角的三虾面,而他意识到小雨伞用完了。
陆慧一是真的饿了,都没顾上和陆晏洵说话,不多时一碗面条吃得干干净净。她伸手要去拿纸巾,陆晏洵却已经先她一步,温柔地帮她擦掉了嘴角的残渣。
他这种举动,像是把她当小孩儿似的。虽然两个人已经十分亲密,但毕竟在外头,陆慧一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嗔怪他:“我又不是小孩子。”
“但我想把你当小孩子。”陆晏洵放下纸巾,语气自然:“希望五十年之后,我们还能坐在这样一间小馆子里,你埋头吃面,我给你擦嘴,吃完了面,我们会沿着马路慢慢地走一走,看到什么喜欢的就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