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笑了起来,等笑够了低头看着一脸莫名等他答案的小屁孩。
“可怜…谁不可怜,你也可怜,俺们家穷的快揭不开锅,每天背朝黄土,面朝天,村里的汉子连个媳妇都娶不上,俺们不可怜。”
“至于那个女人,她是从大城市出来,见过的世面,享过的福,是俺们一辈子都比不了的,况且她如果不跑,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张恩德想反驳,可是不知怎么反驳,或者说是被打怕了。
张生牵着张恩德走在黄土路上:“小小年纪,懂得个屁。”
父子俩提着一兜的剩饭回到家,许是因为这些剩饭的缘故,这几天张生的心情都很好。
从那次吃席过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糖糖哥哥,而他也没有上学,每天喂鸡,喂狗,做饭,有时候会给地里的张生,送饭。
村口的大婶儿大娘们,围在一起,唠着嗑,看着路过的张恩德。
“德娃,又来给你爹送饭去?”
“是呀,婶婶。”
“唉,真是个好孩子。”
“婶婶,你知道糖糖哥哥吗?”
“啥糖糖,哦…你说的是二蛋呀。”
“他呀,干活是一把好手,长的也俊,邻村的大姑娘都来村子里看他,还和村长做了什么生意,挣了不少钱。”
“你咋知道的?”
“嗨,俺表妹的大侄子的儿子就在村委会打下手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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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李老汉可是运气真好,跟着二蛋混,不错。”
“婶婶,我要给我爸爸,送饭去了。”
“去吧,去吧。”
“这张老汉,就这一个买来的儿子,对他也挺好。”
“那可不是,等着这娃,养老送终呢。”
“造孽,还不是他家婆娘,不下蛋。”
张恩德提着篮子,跑在田埂上,在田地里看到了张生。
“你咋那么慢。”
张生说着一脚将张恩德踹在地上,他条件反射的护着怀里的篮子,篮子翻了,爹吃不成饭,少不了,又是打。
张恩德从地上爬起来,查看篮子里的饭没撒出来,端给了张生。
馒头,豆角菜,咸菜,还有水。
张生坐在田埂上,狼吞虎咽的吃着饭,张恩德站在一旁,给张生用破草帽扇着风。
等张生吃完,他又提着篮子走了。
这两日,天黑的早,夜幕早早降临。
张恩德踩着凳子,拿着勺子炒着饭,香气弥漫,不远处的黄狗,焦躁的摇着身子。
饭菜清淡,油少,毕竟油也很贵的,得省着点用。
他将饭菜端进屋里,放到小桌上,拿着山上野菜和骨头,还有坏了的蘑菇汤,将菜倒进狗盆里。
张恩德并不饿,张生也没有回来,那个女人非必要不会管他,他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星子。
他想,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街上传来脚步声,是张生回来了,他毫不犹豫转身进了屋。
女人坐在桌前并没有动筷子,木门被人外面粗暴的推开。
张生裤腿上全是泥,提着锄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