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说:“挺好的。”
他伸手在我腰上掐了掐,“好像养膘了。”
我拍开他的咸猪手:“注意影响行么,领导?”
他嘿嘿地笑了两声,伸了个懒腰:“终于不用闷在家陪老太太了,过个年我都快被她叨叨死了。”
我斜眼看他:“叨叨下一代的事?”
他没好气地说:“是啊,我耳朵上都生老茧了。”
我去接了杯咖啡,“我觉得你可以把刘希带回去。你们也谈了一年多了吧,你也29了吧。”
他眯着眼冲我笑:“你这神态和我家里那个老的真是一模一样啊,神似啊。”
我语重心长地说:“付安东,你这样怎么值得托付终生啊。”
他板直了腰:“怎么不值得?你瞅瞅你继往开来的男朋友,哪个有我靠谱。”
我笑:“是啊是啊,没一个比你靠谱,但你也不是我男人啊。你靠谱就把刘希带回家去。”
他收了笑意,顿了顿:“真没想过结婚。现在这样也挺好。”垂头思考了一会,他既而出声道:“对了许深深,你不是在找结婚对象么?”
我说:“是啊,有介绍?”
“要不然咱俩结了吧,也不会伤害别人,这么多年知根知底,估计处处还能凑和。”他又开始眯眼睛坏笑了。
我呛了一口咖啡,顺了顺气:“别了,和你结婚,我指不定得短命多少年。领导您自个儿找人双修吧,千万别来普渡我。”
不会是送错了吧?
一个礼拜之后,就是情人节,张丘拿着一大束火红火红的玫瑰回到办公桌的时候,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看他。
我关心下属:“张丘,你这是男朋友给送的?”
闻言,他像扔烫手山芋一样赶紧把花扔我桌上:“许经理,你的。”再空手向全办公室同事声明以正视听:“我是帮她拿进来的,不是我的啊。”
我很疑惑:“我的?”
张丘:“嗯,别装了,就是你的。”他再斜眼看过来,阴阳怪气地说:“这么大一束,得有99朵呢,谁送的啊?”
我在花里扒拉了好半天,也没找着一张字条,自己也挺纳闷:“不会是送错了吧?”
旁边已经有同事凑在一起八卦道:“怎么会送错呢?许经理得好好想想是,是不是备选太多,一时间不太明确啊?”
我朝他们挥手:“散了啊散了。”
这么大束玫瑰,难道是陆优送的?这实在是太不像他的行事作风了。难道是上次我说了他一次,然后他就转型了?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有找陆优去核实这件事,在心底里我太不相信他会做出这件事来。
而这束花,直到下班前,也无人认领。
抱着花出办公室,等电梯的时候迎面碰上付安东。
他的目光也集中在这花上,挑了挑眉问:“谁送的?”
我摇摇头:“不知道。”
他啧啧了两声:“无名氏啊。”
电梯在下一层停住,电梯门打开,陆优和投行部的麦克站在门外。这是节后我第一次见到他,好像瘦了一些,精神比住院那时候好一些了。看到我和付安东,他明显也是一愣,接着再看向我手中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