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原是有意中人的,却为了一家老小进宫做了娘娘。”
“那段时间我仗着年岁小,又有皇帝恩典,就总去后宫瞧她…”
花一样的姑姑,眼睁睁枯了下去。
还是有了腹中孩子,她才振作起来…
再之后,便是他家被钉上谋逆的罪名。
胡晏笑得嘲讽,眼中的泪却是死都不肯落下,“一个连名字都还没有的皇子…”
“甚至死了之后,宗祠庙里都没有他的牌位,我家就蠢到这种地步!”
“蠢到为了个吃奶的孩子去谋逆!”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更大的笑话就是他全家就只有自己一人苟且活着。
姜寂臣沉默着…
这些年里,胡晏从不同他讲起。
他有了自己势力后,几次想动手去查,最终都搁置下。
姜寂臣总想着,等时机到了,胡晏自然会说的…
可时机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今日再瞧,原是这个死而复生的孩子…
片刻的寂静后,他抬眸,第不知道多少次再问道:“你可要翻案?”
“如今谢怀青就在北地,咱们的人在京中想要做些事情,也松快的很。”
胡晏缓缓摇头,“大理寺死牢中我爹交代过的…”
他不能违背父意。
意料之中的结果…
姜寂臣轻叹口气,黑子终是落下。
这人啊,都执拗的厉害!
“那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胡晏整理好神情,松开紧握的拳。
他的掌心渗着血丝,染在白子上。
“可达”一声,白子既落…
只听他说道:“在下来找王爷,便是要说此事…”
“我虽能确定他就是愿儿,可这人出现的实在是奇怪。”
让他不得不防备。
“当年姑姑身死,一半的原因便是愿儿的死…”
“可如今他却出现在我眼前。”
那这些年他都在哪里,是谁在抚养他长大,他又为什么会一身狼狈的躺倒在雪地中?
身上的旧伤又从何而来?
这些都需要细细查来!
胡晏此时理智的可怕,“若是查不清,他便是愿儿,在下也不能留他在北地。”
姜寂臣:“本王会着人沿路查探,看看有没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