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渊虽然觉得离奇,却还是如实说道:“我趁萨满睡着瞧了一眼,他身上露在外面的皮肤就像是枯败的树木,皱巴巴的…”
谢云山回想了一下,“萨满的手不是一直如此吗?”
他在这人跳祈福舞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因为觉得奇怪还细看了几眼。
祈善渊摇头,一字一顿道:“是比跳祈福舞的时候更枯败。”
“谢云山…”
“啊?”
谢小将军一激灵,看向说话的姜寂臣。
“你还记得胡晏身侧放着的第一个瓷碗…那里面可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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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姜寂臣担忧闺女和好友只匆匆瞧了一眼,并未仔细看,如今回想起来,那里面似乎装着水,还被胡晏吐出的血污成红色。
因为不确定,所以他才会问谢云山。
谢小将军一愣,回想了一番当时的细节…
可他只顾着看胡晏了啊!
“有水!”
众人齐齐看向说话的正言。
他下意识挺直身板,恭敬作答,“属下就在屋中,又离着床榻最近,所以瞧见的清清楚楚,有水!”
谢小将军打了个激灵,搓搓泛起鸡皮疙瘩的胳膊,“这位萨满该不会…”
霍夫人听了全程,此时开口道:“裕福楼中杂客南来北往,我也听说过一些关于草原上这些萨满的事迹…”
“草原地广物博,除了王公贵族,鲜少会以文字记录事宜,所以有很多草药都没有名字…”
而这些东西又大都掌握在权力不比君王低的萨满手中。
要怎么用…何时才能用,只有代代相传的萨满知道。
“所以…在我们眼中,这或许就成了奇迹。”
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心中敬畏便好。
“萨满这医人的本事确实是天下少有。”
“霍夫人说的对…”
姜寂臣沉吟片刻,说道:“这其中自然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萨满所说的长生天也好、草药也罢,他救了人,本王还是要感激的。”
第二天,姜寂臣便下令暗组,给漠北王抬去整三箱的金子…
一箱是感谢漠北王相助,另外两箱则是给这位萨满及他口中的长生天塑神像。
另,暗组又将一封由孙管家代笔的信递给海别吉。
上面大概的意思就是,小姑娘如今还在沉睡,萨满要多留在崇州些日子。
海别吉看在这一大箱金子的面子上,自然是满口答应。
随即,漠北的新王再次病重的消息就这么不胫而走了!
因为此事,漠北那些有点小兵力的贵族们没少跑到颐养天年的老漠北王面前告状。
海别吉她爹听着,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有好几次都被抓到乏味到偷睡!
胡晏是隔天夜里醒来的…
“醒了醒了!”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两颗脑袋紧挨着凑过来。
一个是眼睛哭到红肿的阿愿,一个是胡子拉碴的谢云山。
谢小将军飞奔出去,大喊着,“醒了!”
路过的孙管家高兴之余不由得嘴角抽搐。
是醒了,不是生了!
小将军,你兴奋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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