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证明天这位右侍郎浑身疼痛,却又不留痕迹!
被封了哑穴的许右侍郎只觉得拳头雨点似的落在自己身上,根本听不清外界的声音,也不出一点声音,
疼得他眼前直黑…
夜半的驿站除了前堂厅守灯的驿长和随时听官员传唤的小吏外,其余人马都酣然入睡,
而最左侧的许右侍郎屋子里,拳头与肉体相撞出的闷响隐约穿透门板,
住在他旁边一间屋子的乾员外郎听着墙板后的动静,厌弃的啐了一口,
长得人模狗样的,不守男德,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姜安漂亮的眸子盛着星河般,软糯糯的奶音有些可惜,“不动了?”
麻袋打开,终于重见天日的许大人早就昏死过去,脸上身上只有一些红肿,并不严重,
他眼泪鼻涕横流,就连身下都隐隐传来尿sao味,
麻袋被正律带走毁灭证据,
姜安撇撇嘴,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帕子递给酿酿擦手,
这文官的身体素质就是不行,
她眼瞧着酿酿可是收着力道打的!
酿酿不敢接小姐帕子,一身黑衣的女子笑容笨拙,“多谢小姐,奴婢没出汗!”
说着还不忘踹一脚地面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形物体,
这句话翻译到姜安这儿,就成了酿酿连汗都没出,这许右侍郎虚的,比她还虚,尊的能给他婆娘幸福吗?
脑中想法一闪而过,又被她抛之脑后,
解了气的团子还不忘让酿酿和正言搜搜屋子,看看有没有能揪住许右侍郎小辫子的物件,
最后屋子又被恢复成原样,只是中间地板上多了一个躺着不醒的许大人,就连被酿酿扭断脖子的侍卫都被姜安吩咐正律扔得远远滴
主打一个绝对不能留下任何证据!
这人,才不是她揍得呢!
房门打开,又重新被关上,
就在酿酿带着自家小姐离开驿站后,藏匿在暗处的一个黑影闪身进入驿站,
此人黑布遮面,单手提着一柄长刀,直奔许右侍郎的房间…
片刻过后,寂静的驿站被一阵刺耳的铜锣声吵醒,
此站的驿长正拎着铜锣嘶声裂肺朝客房喊,“走水了…走水了!”
小吏提着木桶,一趟又一趟步履匆匆奔向后院的马厩和驿站库房,
此次护送军饷等物资的车队随行大小官员在侍卫的搀扶下衣衫不整冲出院子,形容狼狈的站在驿站前院空地上,
乾员外郎在有些混乱的人群中左右寻找着此次押运最大的官,“许侍郎呢!”
“谁看见许侍郎了!”
这人死了不要紧,这军饷的账册还在他手上,没有了账册,军饷清查无所依,不能按时放,
如果届时出了什么乱子,他们这些押运的官员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快来人啊!许侍郎受伤了!”
“大夫!”
“快去找大夫…”
乾员外郎挥开两侧搀扶着的侍卫,“快去看看账册啊!”
“……”
驿站是一夜的兵荒马乱,镇国王府某只小团子却是一夜好眠,
小小的身板四仰八叉睡在姜寂臣的床上,小脸红扑扑的,
或许是梦里梦见了什么,两条小眉毛生动到龙飞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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