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生气?”应岑听到这句话只觉得一时间心绪翻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难过还是该开心。
“你本来就不应该喜欢我。”霍章柏继续道。
虽然霍章柏很多次都表示过他对自己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然而都没有这一次让应岑来的难过。
他的语气这么认真,让应岑觉得一直以来真的只是他在自作多情。
“你……”应岑本有许多话要问,然而事到如今竟不知该问什么。
他想了许久,还是不相信霍章柏只是单纯帮他,因此拼命抓住曾经的那些蛛丝马迹想要证明。
“我才不喜欢你,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去年生日宴为什么要送我那么贵重的珠宝?”
“生日礼物。”
“只是生日礼物?”对于应岑来说,一切皆因那套珠宝而起,因此他还是有些不死心。
“是。”霍章柏毫不犹豫地回道,“只是生日礼物。”
“这样啊……”应岑喃喃道。
其实还有很多问题,但似乎没必要再继续问下去。
霍章柏的态度已经很明确,真的是他会错意了。
他好像真的不喜欢自己。
应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房间,又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只知道这一晚睡得并不好,昏昏沉沉中梦到了曾经的许多事。
他一会儿梦到去年生日宴上霍章柏送自己礼物时他的不以为意,一会儿梦到霍章柏和章荧一起走出去时的背影,一会儿梦到霍章柏对他说只是生日礼物而已。
不知是不是屋里太热的缘故,应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汗浸透。
他坐在床上怔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洗澡换了身衣服。
之后的几天他没再去找过霍章柏,像是在刻意回避,只是还没等他回避多久便到了开学的日期。
这些日子过得昏沉,室友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纷纷问他怎么了?
应岑往日里并不是什么藏得住事的性格,但这件事却谁也没说,只是全都憋在了心里。
大概是心里有事的缘故,开学还没几天他就再次病倒了。
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断断续续地发烧,因此应岑也没去医院,只是自己找了点退烧的药吃下,然后昏天黑地睡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在醒来的间隙看到窗外的天色暗了又明。
本以为多睡睡觉就会好,然而这日睡着睡着浑身又滚烫了起来,嗓子又干又疼。
他有些艰难地想要爬起来喝口水,然而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不知挣扎了多久,滚烫的额头突然传来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