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岑还是柏喝成这样,不免有些好奇。
他这个地位应该也没人敢灌他酒,怎么还会喝醉?难道是是因为章荧?感情不顺利?
想到这个可能,应岑瞬间一阵火大,转身就想走。
但没走几步终究还是停了下来,脚步一转,反而拐到一楼客房取了件毛毯盖在他的身上。
“没出息。”应岑一边给他盖毯子,一边唾弃自己。
盖好后本想离开,然而此时已是深夜,屋内的一切都被夜色笼罩着,月光也不甚亮,只能勉强看清眼前的人和景。
他和霍章柏在这一刻好像都隐匿在了黑暗之中,夜色带着它所特有的宽容包容着世界万物,他似乎不必再刻意和霍章柏保持距离,也不必再拼命藏匿着心中的那些不可言喻。
他只是这么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人。
霍章柏生着一双桃花眼,看人时总像是含着脉脉温情,然而当他合上眼时才发现他脸上的轮廓其实偏硬。
所以其实这才是他吧,看起来温柔随和,其实狠起心来又冷又硬。
可饶是如此,应岑依旧喜欢他。
真是没救了。
应岑本该给霍章柏盖好毯子后就离开的,可是脚下却仿佛被看不见的藤蔓缠住,怎么也迈不开一步。
大概是和霍章柏离得太近的缘故,霍章柏身上的酒香将应岑一点点浸染,让他似乎也有些醉了。
等他意识到到自己在做什么以后,和霍章柏的唇瓣离得不到一厘米。
太近了,应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霍章柏还在沉沉地睡着,并不知晓应岑此时竟离他这么近,只是睫毛不知为何动了动,像是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
这让应岑终究还是没敢继续下去,只是陡然清醒过来一般猛地站直身体,然后落荒而逃一般向楼上跑去。
应岑不知道的是,他刚一转身,一直靠在沙发上的霍章柏便缓缓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他离去的背影。
因为昨晚的事,应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心情复杂地在床上辗转了一晚上,一会儿觉得自己做得对,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怂?
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应岑柏,反正今天是周六,他在床上墨迹到了快中午才下去。
下到楼下时,霍章柏果然不在,应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悠闲地吃了个午餐后打算去找闻徵,然而刚准备出门,却看见许久未见的陈宴槟不知为何突然找上门来。
应岑看着突然到访的陈宴槟有些奇怪,他不是一直代替应岑处理应氏的事吗?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小应总。”陈宴槟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神情。
“霍先生让你来的吗?”从前周末他都是跟着霍章柏学习公司的事情,但这周他避着霍章柏没去,因此应岑猜测霍章柏让他上门给自己补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