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用工作转移注意力,然而思绪却是难得的烦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最后干脆关了电脑,从桌下摸出一只烟咬进了嘴里。
他很少抽烟,上一次似乎还是因为霍氏遭受重创,几乎走到了破产清算的地步。
他那些日子没日没夜,差点废了半条命才稳住了局面。
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因为应岑。
霍章柏觉得有些好笑,却笑不出来,只是低头点燃手中的烟。
烟头处猩红明灭,散出袅袅的烟。
隔着朦朦胧胧的烟雾,脑海中不知怎么又浮现出了应岑的脸,或哭或笑,红眼痴缠。
霍章柏这些年的心思全都扑到了工作上,虽没经历过感情,但也不是一个迟钝的人,不至于看不出应岑的心思,只是从没认真对待过。
想着小孩子的喜欢朝露一般转瞬即逝,不过是他最困难时遇到了自己,寻到了依靠,把从自己身上获得的安全感错当成了爱情。
因此他从没在意。
甚至由着应岑联合那个室友对他试探。
他想让应岑早些死心的,所以很多事本不打算理。
但看着应岑那晚跑出去的背影,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让管家高价叫了车把他送到酒店才安心。
他没想到应岑为了逼他会做得这样绝。
他本来不信应岑会真和那个室友上床,不过是逼他过去的手段。
因此霍章柏本不打算理会,可不知为何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竟有些坐立难安。
最终还是妥协一般换了衣服去了应岑住的酒店。
那酒店是霍氏的产业,因此霍章柏很容易便得到了应岑所在房间的房卡。
但他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郁京杭,再进去便是应岑衣衫不整地睡在里面。
霍章柏很难形容那一瞬间的心情。
若是他今日没去,会不会真的发生一些他无法控制的事情?
想到这儿,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再次涌起。
霍章柏按灭了手中的烟。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被牵绊的感觉,但他明白,这应该不是爱情。
怎么可能呢?
应岑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他比应岑大那么多,更应该尽快将他引回正途,亲手结束这场闹剧。
或许有些事早就应该和他说清。
霍章柏在书房坐了一夜,直至天亮才回房间洗了个澡,然后换了身衣服向楼下走去。
应岑还没醒,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因此霍章柏交代管家,等他醒了给他弄着解酒的东西。
“还有什么吩咐吗?先生。”管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