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机场,看他准备下车时霍章柏才终于开口叫住了他,“岑岑。”
应岑闻言转过身,然后就见他把一张卡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照顾好自己。”
这还是过年时霍章柏给他的卡,前几日争吵时被他扔了回去,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他这里。
应岑知道这张卡他必然是要收下的,因此没有再矫情地推辞,只是回了句,“谢谢霍先生。”
说完便下了车准备关上车门。
霍章柏似乎有些不适应他的疏离,再一次开口道:“没有别的要说的了吗?”
应岑闻言关车门的手不由一停,他还真的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发现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了,因此摇了摇头。
然而就在他关车门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住,惨然一笑,对着他说道:“您的婚礼我可能无法参加了,提前祝您新婚快乐吧。”
应岑说完这才关上了车门,然后从司机手里接过行李箱,转身走了进去。
霍章柏望着他的背影笑了一下,然而心中却没有多欢喜。
明明一切都在朝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为什么却反而更不开心?
应岑在国外过得很好,霍章柏替他安排好了一切,买的公寓就在学校附近,帮他请了口语老师,还安排了人定期帮他做饭和打扫卫生。
那张卡里的钱很多,多到他可以花天酒地,无忧无虑。
应岑一开始还不想用他的钱,可后来觉得不用白不用,他还要花得狠一点,最好能让霍章柏心疼,心疼到后悔给他这么多钱。
然而霍章柏看起来并不怎么心疼钱,无论他花多少,都没有任何质问的消息。
应岑觉得自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就这么断了和霍章柏的联系。
应岑开始把自己一天的时间全都排满,除了上课学习练习口语外还交了很多朋友,把自己安排得满满当当。
忙起来以后似乎真的就没时间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霍章柏有时候也会给他发消息,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无非就是好好吃饭,好好学习。
应岑每次都会盯着那短短的几行字看半天,却从来不肯好好回复。
每次都是嗯,嗯嗯,嗯嗯嗯……
似乎这样就能显得他已经放下,并不在意。
但只有他知道其实都是假的,当初收拾行李时他把霍章柏的那件外套一起带了过来,每晚抱着才能睡得安心。
但霍章柏都要结婚了,自己也没必要把这些告诉他。
做饭的阿姨一周只来五天,周末一般是他自己解决。
昨晚和朋友喝多了酒,应岑一觉睡到了中午。
他也懒得出去吃饭,于是点了份披萨。
刚咬了一口,就听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应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会有谁来,但还是咬着披萨去开门。
等他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嘴里的披萨差点掉了下去。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许久未见的霍章柏。
应岑来这儿已经几个月了,霍章柏还是第一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