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妇也是迫不得已。”姜绵芳开始瞎编:“臣妇找了一圈才找到了凤贵人,却发现姜天昊一直跟着臣妇,要报杀母之仇,所以臣妇为求自保只能喂给姜天昊媚骨香。”
“你的意思,姜天昊是凤贵人杀的?”
“非也,臣妇也助了一臂之力。”
“你倒是坦诚。”
姜绵芳哭丧着脸:“臣妇只是不敢欺君。”
陵州帝冷冷一哼,忽然又问:“那可有其他人在场?”
面对陵州帝的打量,姜绵芳的神色不躲不闪,摇摇头:“臣妇到了玉和宫时,就看见了地上有血迹,凤贵人中了媚骨香躺在地上,再无其他。”
“真的没见过他人?”
姜绵芳用力摇头,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皇上,若是臣妇有半句假话,就让臣妇后半辈子身上连半个铜子儿都没有。”
她心想,没有铜子儿,可以有金子银子呀。
被姜绵芳的话给气得哭笑不得,陵州帝知道她是个爱财如命的人。
又想着那个人肯定是想法子逃出去了,所以姜绵芳没见着。
至于姜天昊。
要怪就怪他倒霉,非要往枪口上撞,被弄死了也活该。
“皇上,臣妇只是按要求办事儿,没想过杀人,如今姜宰相府和东阳王府怕是恨死了臣妇,您可要庇佑臣妇。”
姜绵芳故作惶恐不安,还挤出两滴眼泪出来。
陵州帝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经过这件事后,姜宰相和东阳王府算是结下梁子了,姜天昊可是姜宰相的唯一嫡子。
而且陵州帝给足了东阳王府颜面,没有将此事曝光,也没有追究。
这个人情,东阳王必须要领。
总之,陵州帝很满意这一切,也不算辜负了赏花宴的初衷。
“你不是让楚修城帮你作证了么,本事如此之大,哪还需朕庇佑?”
陵州帝故作冷冷一哼,眉宇间的神色显然已经松动了不少。
姜绵芳也不瞒着:“刘大人和李大人家中都有病人,楚修城为了拉拢二人,所以才会帮臣妇撒谎。”
她毫不犹豫的出卖了猪队友。
果不其然,陵州帝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一个皇帝最讨厌的就是拉帮结派了。
楚修城如此明目张胆,陵州帝不生气才怪了。
“你是宸王妃,难道不应该夫妻齐心吗,楚修城好了,你才会更好。”
姜绵芳却摇摇头:“臣妇从未奢想什么,且,楚修城对臣妇毫无感情,只不过利用罢了,有朝一日臣妇没了利用价值,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她这般不避讳评价自己的儿子,陵州帝竟然也不生气。
毕竟楚修城对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罢了,你回去吧。”陵州帝开始撵人。
姜绵芳却大着胆子问:“皇上,那房屋地契……”
“少不了你的!”陵州帝没好气的让人将东西拿出来递给她。
接过两张薄薄的纸,姜绵芳磕头道谢:“臣妇多谢皇上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