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任凭姜嫣儿怎么呼唤,京兆尹就像是没听见似的,急步离开。
那架势,生怕沾染什么似的。
无奈,姜嫣儿只好看向了楚修城:“王爷,现在怎么办呐?”
她发现自从新婚之夜姜绵芳被鞭打之后醒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有股子邪劲儿。
明明还是那个人,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尤其是宰相府一而在的吃哑巴亏,姜嫣儿甚至有种错觉,连她父亲也制服不了姜绵芳了。
楚修城没有说话,而是抬脚上了台阶站在廊下,伸手挑起帘子看了眼里面。
姜绵芳不停的咳嗽,脸色惨白,唇瓣乌青,一看就不正常。
他嫌晦气,伸手放下了帘子转身拉着姜嫣儿离开,确定四周没有人了,才问:“嫣儿,嫁妆的毒真的不是宰相下的么?”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我父亲堂堂百官之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姜嫣儿蹙眉,柔声解释:“一定是姜绵芳在捣鬼,也是她伸手摸了所有的嫁妆,正好她也会下毒,难道王爷忘记了姜绵芳给妾身下毒么?”
楚修城很快就被姜嫣儿的话给说服了,他赶紧安慰:“嫣儿,本王并不是怀疑你,都怪这个贱人太奸诈了。”
现在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的,分不清到底是谁下毒的,又连累了几个贵夫人和千金小姐。
所以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宰相府近日频频被人议论,口碑直转急下。
姜宰相得知消息后,招来手下问:“不是让你给那些掌柜的解毒了么,怎么还会中毒?”
手下道:“相爷,属下的确是给每个接触的人解毒了,却不知为何又中毒了。”
听这话,姜宰相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是被姜绵芳提前发现了,所以,来了一招将计就计。
沉思了片刻,立即派人去请大夫决定亲自去一趟三王府。
他倒要看看姜绵芳到底中了什么毒!
姜宰相破天荒的亲自带着大夫去看人,楚修城亲自迎出来,舔着脸讨好:“相爷,那个贱人死不了,您又何必亲自来一趟。”
姜宰相停下脚步,道:“宸王妃毕竟也是姜家人,本相来看看也无可厚非。”
这么说楚修城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立即带路引着对方去了玲珑苑。
两人进了院子却看见上午还病恹恹就剩口气儿的姜绵芳,竟坐在了廊下晒太阳,除了笑脸略有些苍白,已经看不出快死的模样。
“姜绵芳,你又在装病!”
楚修城气不过冲了过来,在一定距离内被红俏拦下:“王爷,您这样会吓着主子的。”
红俏一脸肃色,手中力道微微拧紧,却见楚修城面露痛苦之色,似是下一秒就要叫出声了,红俏也适可而止的松开了手。
对方后退两步,楚修城没好气的瞪着红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动了念头要杀了红俏了。
碍于姜宰相在场,楚修城揉了揉手腕没发作。
“什么风能把大伯父给吹来了?”姜绵芳眯了眯眼,丝毫没有打算起来欢迎的意思。
姜宰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若是之前,就是个蝼蚁,他甚至懒得上前踩一脚。
可如今,屡次将宰相府推向了风口浪尖上,已经触及他的底线了。
“看宸王妃的样子,倒不像是中了毒的,宸王妃,你纵使对宰相府心存怨恨,也不该用下毒的法子谋害无辜人。”
姜宰相开口就把责任推给了姜绵芳。
“咳咳……”姜绵芳掩嘴咳嗽两声,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不解道:“大伯父这话我略有些不解了,嫁妆我从未动手脚,若不是我母亲留下的解毒丸救了我一命,如今我已经香消玉殒了,倒是大伯父,究竟为何容不下我,竟在嫁妆上下毒?”
互相扣帽子,谁不会?
反正大家都没证据!
姜宰相一脸失望的看着姜绵芳:“宸王妃,适可而止吧,我知道你心中对你娘的事儿有怨恨,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仅此一次。”
姜宰相满眼警告。
可姜绵芳却没放在心上,她已经和姜家撕破脸了,都希望彼此去死。
这就是个死结!
“大伯父这么说可是冤枉我了。”姜绵芳满脸委屈。
“相爷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心思歹毒着呢,也不知从哪学到的邪门歪术到处害人!”
楚修城站出来指责姜绵芳:“若不是先帝赐婚,本王宁可孤寡一人,也绝不会娶这样的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