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于新提着受伤的刘奇和陈世友先回了附近的京兆府。傅长熙脸皮极厚地问傅辛要了马车,准备带着涂希希回大理寺办手续。
就在傅长熙去磨傅辛脸皮之际。涂希希见刘罡给防卫营的兵卒推出了防卫营——他前面刚出了那扇门,后脚就被人提溜走了。
她赶紧追了几步出去,朝拐角喊:“殊途。”
已经隐没在拐角的殊途探出了半个头,朝她招呼说:“人我带走了。傅长熙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刘罡行走江湖去了。”
涂希希心说他就没有别的话跟自己交代吗?
人在京城这段时间,他都不知道给他捎个信报平安。不在乎她就算了,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呢,他也不管了?接下来他就要离开盛京了,那岂不是越发无法无天?
“等等,半个月一定要想办法捎个信回来。知道没?”
她小跑过去,想再追几步。
然后殊途跑地极快。
“知道啦!”
转眼间,人已经从拐角消失,拐角进去的小巷子也无影无踪。
涂希希:“……”
扒马甲
涂希希跟着傅长熙回了大理寺,刚进门就见秦茂早就候在那了。
“大人,您吩咐我的事,我办妥了。”
说着,他顺手便把东西递到了涂希希跟前。
下意识朝秦茂伸手的傅长熙接了个空,涂希希莫名地接了过来,看向脸色有些沉的傅长熙,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涂希希反应过来,当即反手把东西双手呈到了傅长熙面前,多此一举地解释道:“秦茂是怕您劳累。”
傅长熙当即收了手,也不接涂希希毕恭毕敬献给自己的东西,径自转身走到自己位置上,姿态高傲地掀着衣袍下摆落座。
“行吧,那你代劳。”
秦茂疑惑:“……平时不都是殊途先看的吗?”
傅长熙深吸了口气,绷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指着秦茂说:“就因为你这样,才养成殊途这种无法无天,目无长官的脾气。”
秦茂头一次挨傅长熙这么严厉的批评,当下看向涂希希,低声询问。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
涂希希:“……”她比窦娥还冤。
傅长熙点了点她,说:“你不是对陈世友犯案的过程掌握地非常详细了吗?就不想知道你推出的那番话,依的是谁给你的底气?”
涂希希倏然回神。
确实,她在推案过程当中,因为时间紧迫,不少证据都还没来及证实,虽说她已经有了七成的把握,但陈世友手中有足够的人手,他也有足够的能力能够猜到哪些东西会给他造成致命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