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希希问:“没有找到凶手?”
秦茂说:“找到了。是死者儿子上学私塾的夫子。”
涂希希凑近他。
“怎么找到的?”
秦茂说:“他绑人用了死者儿子的捆书绳,那绳子被死者儿子前一天带去私塾,之后便不见了。”
涂希希困惑。
“那也不能证实是夫子做的吧。”
秦茂道:“单单一根绳子确实不能。但是绳子指向了私塾,私塾里和死者有过节的只有这位夫子。而且,他去买重布的时候,竟然用了这根绳子。若非我们在卖绳子的地方偶然碰到那位卖布的老板,否则还发现不了死者真正的死因。”
涂希希不由失笑。
“百密总有一疏。”
“所以盯着有疑点的人,总会有收获。”秦茂问,“殊途,你现在怀疑谁?”
涂希希想了下。
“江行的案子,我现在不怀疑胡浩源了。但我可以肯定,杀胡浩源的人和杀江行的人一定有某种关系。”
秦茂问:“什么关系?”
涂希希道:“从手法可以肯定是两个人。这两个人可能是从属,也可能是合作。不过我偏向从属。”
秦茂不解问“为何?”
涂希希说:“杀胡浩源之人胆大心细,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线索。在杀江行的案子里,他一定程度上支配了刘罡的思维。不过你说的对,任何案子都会有痕迹留下来,只不过是我们没找到。”
说到这,她忽然停顿了下,又改口说。
“也许未必是没找到,只不过没窜连起来。秦茂,能帮我去查问一下哪家药铺和胡浩源有联系专门售卖特殊药物吗?尤其是来自莱州药材的药。”
秦茂起身,一脸豪爽。
“好嘞!”
秦茂走后,涂希希徒自一人留在原地,一边想事情一边吃饭,片刻后被一阵清脆的环佩声引得收回了神思。
她定睛看过去,只见傅长熙正走到马车边上,和侯在那的大理寺吏说话。
这已经是的她好几次看到这样的光景了,让人觉得傅长熙是不是看他歇着不舒服,和人说她坏话。
她赶紧将最后两口饭扒进嘴里,咽下后,收了饭盒在一旁放好。起身的时候傅长熙已经朝她这边过来了。
“秦茂呢?”傅长熙四下环顾问道。
涂希希往后门那边的小巷子一指,说:“吃完饭去找证据了。”
傅长熙瞥眼。
“找什么证据?”
涂希希说:“先前陈大人提到了胡浩源送药之事。我想查下到底送的是何药。盛京那么多药铺,陈大人为何独独吃胡浩源送的药。”
她犹豫了下,又将自己的想法给傅长熙听,“说起药我就想到了刘罡的那起富商劫杀案。那富商不是做药材买卖的?”
傅长熙道:“你在怀疑陈世友?但按照你们之前的问话,胡浩源死的时候,他并不在现场。”
涂希希看向傅长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