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疯得没有之前那么……肆无忌惮。
黄仪结的猜测,或许当真没错。
错的,应该是她查的方向。
只是这到底会是谁呢?
……能被赫连容这般人物喜欢上,怕不也是个疯的?
…
惊蛰揉了揉鼻子。
然后又揉了揉。
莫名其妙,鼻子痒痒得很,连耳根也很烫,像是有人在背后说他小话。
他搓了搓手,看着指腹上的小红点,那是冻疮的痕迹。
惊蛰从众多玉瓶里摸了一个出来,挖出一小块药膏,竭力搓开,仔细将两只手都涂抹了一遍。
而后,他将多出来的一点抹在了脚腕上。
这里也有点发红发痒。
这是容九连着三次没来后的,第四次。
惊蛰特地将今日空出来,从天亮等到天黑,只等来了郑洪。
容九还是没来。
郑洪是骂骂咧咧地来的,他横刀阔斧地坐在惊蛰的身前,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面上:“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真的将我当成跑腿的了?”
每一次容九没来,来的人,都会是郑洪。
惊蛰有点失落,有点委屈地打开郑洪带来的东西。
这是食盒。
三层。
最上层一打开,一股喷香的味道就充溢着整个房间。郑洪来之前,明明肚子不饿,可是闻到这味道,却觉得口齿生津。
他探头一看,立刻认出了这是什么。
“这是京城第一楼的菜肴,挺贵的,一份就要一百两。”
惊蛰刚将东西端出来,就听到郑洪的话,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有点一言难尽。
“一份就要一百两?”
郑洪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你难道怀疑我?”
他是没吃过,可是好歹听过!
不过,不管是郑洪还是惊蛰,都不知道,京城第一楼……既然挂着这样的名气,那这样的酒楼,是有着自己的傲气。
他们,向来不做外带。
想吃就得自己来吃。
从无例外。
惊蛰毫不知情地吃着这份例外,竖起了大拇指:“真好吃。”
郑洪在惊蛰的邀请下,也吃了一小口,就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