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回去睡觉。”
“打车?”
“当然是坐地铁了。”温诉好笑,“你以为打车去我那边多少钱?”
昨晚的车钱是卫松寒付的。但情况特殊,他也没细看具体多少。
“那要不,我……”
他话说一半,卡住了,温诉道:“嗯?”
卫松寒动了动嘴唇,能感觉到温诉促狭的视线在他身上转。连卫松寒自己都觉得自己今天像个弱智,温诉肯定更觉得。
他酝酿了好半天,吐出一句:“我正好去你那边有点事,要不……你蹭我的车?”
温诉道:“可我那边什么都没有。”
“就是没有才好。”卫松寒道,“我去跑步。”
说完自己都觉得这理由真特么烂。什么神经下班了去郊区跑步。
好在温诉没说什么,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好几眼,轻道:“你这么喜欢的话,我也不拦你?”
他没看见卫松寒听到那两个字眼后,微微一愣,旋即耳朵爆红。
脑子里有个东西要不受控制了
去温诉家的出租车上,温诉坐左边,卫松寒坐右边。
两个人之间搁了很大一段间隙,主要是卫松寒坐得紧紧靠窗,上车之后就一直望着窗外。
虽然还是爱答不理的,但和之前又哪里不太一样。
温诉扫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车内一时只剩下车子运行的声音,等到温诉开始有点昏昏欲睡时,卫松寒才敢稍微偏一下脑袋。
埋在阴影里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凝着温诉。
大概还有点宿醉,昨晚又没睡多久,温诉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微垂的睫毛随着车子轻轻颤动着。
温诉的睫毛很长。
嘴角偏下的位置有一颗小小的痣。
唇色很淡。
这些在舞台上时,卫松寒没发现,大概是因为妆容不一样。
感觉……
卫松寒眸光微动,探究似的、打量似的目光,从温诉的嘴唇挪到他光洁瘦削的下
颌,然后下移,挪到微微凸起的一截喉结。
温诉……连脖子都好白。
在没开灯的车内,细瘦的一截,似乎透明一样。
卫松寒听见自己的呼吸莫名其妙地顿了顿,再回过神时,他已经往前探出身体,手指停在温诉的眼前,离他的眼睫仅仅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然后,卫松寒僵住。
车在平缓前行,他的指尖在微微地抖,温诉的睫毛也在微微地颤。
不知这阵奇妙的沉默持续了多久,也许是十几秒,也许是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