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出一副很为难地样子。
严队长当即强调:“叔叔是人民警察,有事找警察没错!”
我于是深吸一口气说:“我怕叔叔您觉得我有病!”
“怎么回事?”
我便小声说道:“叔叔,我因为要打工赚生活费,所以前段时间来云城后,租了一间很便宜的房子,但那房子好像有问题,以前死过人!”
严队长一听死过人,眼睛都亮了!
“你怎么知道的啊?”他问我。
“我看到的!”
“什么?”严队长皱起眉头,不过还没等我回答,他让我把房子的地址报一下。
接下来他就去打了个电话,不多久他回来对我说:“我刚才让我同事查过了,你租的那房子确实有问题,以前是死过人,不过一年半以前已经结案了,自杀,也是一个你们学校的女大学生,办案的是我们刑警队另一队的同事,尤小草啊,你要是觉得那房子晦气,你就搬出来,叔叔看看能不能帮我找找便宜一点的房子,一个女娃娃家住那种房子,会害怕也是正常的……”
他以为我只是害怕住死过人的房子,我郑重其事说:“严叔叔,住死过人的房子我不怕,但那个女大学生她不是自杀的,她是被人害死的……”
“等等等!”严队长打断我说:“孩子,这话你可别乱说哈!我相信同事的专业!”
我强调道:“我没乱说,是死者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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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者告诉我的!
“什么?”严队长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他这反应很正常。
为了让他更清楚的理解我说的话,我一字一句地说:“我有阴阳眼,我看得见死去的人,是我搬进那间出租屋以后,见到了死去的杨若兰亲口告诉我的,她体内的安眠药不是她自己吃的,是凶手加进红酒里逼她喝的,也是凶手将她放在浴缸里、淹死的!”
严队长没有打断我,他听我说完以后,沉默了好久。
这时候严夫人从厨房里端着一盆水果走了出来,看我们俩的气氛有些奇怪,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严队长尴尬地笑了笑,说:“看来现在大学生的压力很大,这小尤都开始说胡话了!”
“严叔叔……”
我还想说什么,但严队长很严肃地打断我说:“我们公安机关办案都是非常严谨的,我相信我同事的专业,这个世界上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有什么鬼啊怪的!”
我看他这么强硬,直到自己再接着说下去,可能会引起反效果,所以我没再继续说了,而是低头道歉道:“对不起,我原是不想讲的。”
是您一直在对我说,您是警察,现在我讲了,您依旧不信我。
我自然不可能将这话说出来,我站起身,抱歉地告辞离开。
出门后,我并不气馁,今天的情况,也是在我预料之中。
像严队长这样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鬼的人来说,又是警察,不相信鬼神之说再正常不过了,要推翻他以往所认知的世界,本身就需要时间。
而且我推测,像严队长这种严丝合缝的人,他今天听我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一定也会有疑虑,若有疑虑,他就一定会去查证。
果然不出我所料,当晚我魂游时,就发现严队在熬夜调取杨若兰这案子的案卷。
他既看了案卷,便会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杨若兰的死因,和我说的如出一辙,当然,他不会因此就相信我说的鬼神论,他只会觉得,我一定是接触过杨若兰这案子的关联人了,比如房东,或者她的母亲,我可能是从她们口中得知的杨若兰的死因细节。
而在另一边,凌天每天都在家守着驴子,这家伙真是个烦人精,这几天他也回过神来,发现那些人杀他,可能是和我们有关,他曾旁敲侧击地想从凌天嘴里套话,凌天自然是不可能被他套话的,他见此无效,便光明正大的当起了大爷。
饿了让凌天给他买吃的,前两天吃点普通的外卖都可以,这两天已经尽想吃贵的了,凌天虽然不是个差钱的主,但每天得伺候这么个祖宗,情绪也逐渐绷不住了!
晚上一回家,他就将我拉进房间,问我:“严队长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这两天我给严欢上课都没碰见他,他还在局里查二虎的死呢!”我如实回答。
凌天看了一眼客厅里正翘着二郎腿,磕了一地瓜子的驴子说:“这驴子就是个定时炸弹,他今天竟然管我要十万,说他可以拿着这十万远走高飞!”
听到钱,我眼睛都快蹦出来了!
“十万?他这条命,现在可不止十万呢,我完全相信,为了钱他可能命都可以不要,要是他被那些人抓了,都不需要严刑拷打,分分秒将我俩出卖了!”我讽刺道。
凌天急切道:“所以我想你赶紧将严队那边搞定了,只有搞定了那边可以信任了,我们才能将这烫手山芋给转出去,不然我俩现在也很危险。”
我点点头,但还是关心地问:“现在你怕吗?”
这是我第三次问他相同的问题了!
凌天不假思索地回答:“哥说不怕就不带怕的,大不了自己暴露,那我就和他们硬刚,就算我不行,我背后还有师兄还有师父,我坚信,邪不压正!”
我挺佩服他这个劲儿的,因为我怕。
我身后没有师父,也没有师兄,就唯一值钱的这条命,都是藏仙君等了一千年,才等到的,我输不起啊!
凌天应该猜得到我在想什么,他问我:“尤小草,你既然害怕,又为什么趟这浑水?”